筵青乖乖颔首,往后退了半步。他在,几乎整个地下车库的阴邪都不敢轻举妄动,道道黑影贴伏在地面上,似在瑟瑟发抖。 除了仍在楼道口怒吼试图挤进来的穷奇,包括男人掌边的阴邪,也一动未动。它擅使符箓,如果远些,兴许还能逃几个来回;但这么近的距离,阴邪直接被筵青缚住,连动弹的想法都没有。 见它们都乖乖听话,预想到肖宸的满意,筵青暗自点点头;没想到,肖宸却没急着质问这些阴邪,眼神流转间,竟落在自己身上:“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筵青整个人一愣。他头发长,轻易就能遮住半边面颊;乍一看,宛如暂时的庇护所。 面对危险,筵青一直拥有碾压性的武力值,从未露出半分惧意;但当他面对这样的问题时,竟露出了仿佛底裤被扒的神情,一时有些支支吾吾:“我……因为我……” 肖宸平静的注视中,他嗓音低沉,到底是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看不见你……我不放心。” 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别说是在这样处处危机的大楼中了,就是平常,肖宸想动手做个什么,筵青都不会让他亲自动手,只想抢着干。 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本事,也不是想看轻青年。他知道,就算没有自己,肖宸一个人也能把这些事处理得很好。 但理性和情感往往背道而驰。即使身旁人足够强大,他也想为对方遮风挡雨。 肖宸收回视线。筵青的目光透过发丝,朦胧间带了些炽热,一时竟让他有些无法招架。 在这布满眼线的大楼中,筵青想隐藏身形追到这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收敛所有气势,坠在一个不远也不近的位置,足够沉得住气——小心翼翼避开所有视线与探究,才能在未惊扰任何阴邪的情况下,潜入对方的大本营。 而这么长一段路,筵青真的做到了。除了嗅觉灵敏的白泽,就连肖宸都没察觉到他的存在,还是雪狮的频频回头才提醒到了他。 想到这条蛇答应自己离开后,却一直小心翼翼蜷缩在暗处,还因为怕他生气,连上来都不敢——肖宸的心一时有些软。 “谢谢,你到得很及时。”肖宸说,默默收回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符箓:“下次不用藏在暗处。” 被青年指责,筵青垂下头。 肖宸却接着补充:“暗处环境不好,潮湿容易得风湿,下次……直接来我身边。” 筵青心念一动。 他脑袋瞬间扬起,望过去的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