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师父为此而痛苦,闵不归便想自刎谢罪,可师父却接受了他,对他那么情意绵绵。 那天师父把花名改回来的时候,闵不归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师父是已经放下了,不再执念于想要问一问那个人,他苦等了这么多年,那人为何不归? 但他不敢表露出来,只装作不知道,加倍地对师父好。所以后来他向陈湮说起自己想不明白,其实当真是不明白吗?只不过是想要从别人嘴里,确证师父对自己的情意罢了。 如今,看着这人已埋身土中,曾经在心里缠绕的那点点苦涩与不甘,便全都烟消云散了。他哪怕死了,也要托人带自己回来,长眠此地,师父的一腔痴情到底并没有白白付出。而师父对自己的情意也断然不会有假,那些时日相处的情景是那么清晰。 说到底,都不过是痴情人不得相守,谁也不比谁多苦一分罢了。陈湮阴差阳错将人带回来,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想到这里,闵不归道:“他的墓我会好好照看的,放心吧。” 陈湮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在心中暗骂:这沙雕世界,也不知是谁创造出来的,不走爽文走欢脱文不好吗?虐虐虐,虐你个铲铲! 闵不归既然看得开,陈湮反倒彻底放了心,与他再次道别后,去与楚天阔等人会合。几人一路往东北方而行,想要抓紧赶回烟波庄。 路上途径一座小镇,天色已晚,一行人便在客栈歇下。 掌灯时分,陈湮和楚天阔等人下楼吃晚饭,几个人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 吃到一半,一大群人涌进客栈,其中一人高声叫嚷道:“王兄弟,不过是几百两银子,你也太扰人兴致,输不起么?” 另一人不服气道:“大家光明正大地赌,莫说几百两,就算几千两,输了那也没什么。可是老兄袖子里藏东西,干些见不得人的把戏,那我一两银子也不肯给。” 先前那人讥嘲道:“输不起就是输不起,平白诬赖人,兄弟几个都看在眼里,谁动什么小把戏了。” 说完也不再理那姓王的,对其他人道:“大伙儿尽管点好酒好菜,今晚吃得尽兴,明天再去。有的人么,哼!” 姓王的终于气不过,冲过于揪住他衣领,道:“姓赵的,玩没玩鬼把戏,你自个儿心里清楚,用不着在这里给老子不痛快。” 姓赵的一拳向他打过去,姓王的不得不松开手,两人就这么拳打脚踢地殴打起来。客栈掌柜看得眉头直皱,心疼自己被砸坏的桌椅板凳。 其他客人见状,纷纷躲远。 楚天阔看了一会儿,道:“下面吵得很,我们回房里吃。” 正说着,打架的两人抽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