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们各个脸上愤愤然,心里却想:我巴不得你真是死人。 楚天阔依旧易着容,没有表明身份,而是等着楚云舒从暗处走出来,对着贺霆的方向道:“你们昆仑派当日在金川陷害我哥哥,今日又勾结勒穆贼来趁火打劫,到底是何居心!” 袁识解了贺霆的穴道,他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分明,道:“明明是勒穆人攻进,我们是来杀贼的,没想到你为报金川之仇,故意陷害我。” 陈湮和刀客同时啐了他一口,异口同声道:“无耻!” 两人对视一眼,陈湮冲他拱了拱手,刀客哼了一声,旁边他的一个同伴用十分流利的中原话道:“你们求着我们帮你们攻打烟波庄,却拿我们的人当替死鬼,昆仑派行此卑鄙下作行径,当真可耻。” 贺霆脸色一变,道:“你这贼子,休要攀诬好人!” 楚云舒肃然道:“众位英雄,你们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们做不得假。当初在金川,必定也是昆仑派恶意陷害。” 这时陈湮瞧着刚才说话的勒穆人十分眼熟,便给了楚天阔一个眼神,见他微微点头,走上前去把那人揪住带到其他人面前,问:“这人你们可认识?” 英雄们凑上脑袋来左看右看,终于有人道:“他与棋山派徐掌门倒有七八分相似。” “看来我猜得不错。”这个人五官比之中原人更加深邃,不像的那两三分便是在这里,陈湮冲英雄们拱手,“以他的长相,再稍加易容,便可以假乱真。” 他转而去问那勒穆人:“当初是不是你在金川冒充徐掌门?” 勒穆人沉默不语。 陈湮道:“我们虽为敌人,但交手也是光明正大,这个姓贺的拿你的人堵枪眼,事情败露又把所有事情推到你们头上,这样的小人你还要护着他?” 勒穆人神色动摇,但仍旧紧闭嘴巴。 陈湮追问道:“抑或者你们想保护的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裴明还是陈珺?” 勒穆人眼中惊变,强自维持着镇定,道:“并没有别人,当初是我假扮徐掌门,又如何?” 众英雄倒吸一口气,如此看来,金川之时,烟波庄果真无辜? 陈湮不紧不慢,继续道:“我猜徐掌门消失的那两日便是被你们抓去,逼迫他为你们演示本门武功,好让你的人学会之后假扮他混入刺马庄。之后,你故意在擂台上挑衅,让棋山派和烟波庄结下矛盾。然后趁着我们去山上寻找毒圣之时,你们便杀了徐掌门,以此陷害烟波庄,是也不是?” ☆、听不懂 勒穆人只听他猜得分毫不差,脸上露出惊诧之色。 贺霆眼见计谋败露,道:“那你如何解释徐掌门是死于希声剑法之下。” 陈湮猜不到其中关窍,楚云舒恰在此时道:“不瞒诸位,三年前家父亡故后,希声剑法的剑谱就被贼人盗走,至今下落不明。” 英雄们俱是一惊,齐声道:“什么?” 贺霆冷笑:“为了圆谎,你自然说丢了。” 楚云舒怒道:“此事事关烟波庄脸面,若传出去对我们并无好处。这几年我和哥哥一直暗中寻找,始终没有丝毫线索。再则,你难道忘了宁英。” 有去过刺马庄的自然记得,他练的正是希声剑法,且造诣还在楚天阔之上。 贺霆哑口无言,英雄们各个义愤填膺,道:“如此看来,烟波庄真是遭了莫大的冤屈。” 楚云舒眼眶微红,这么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一哭起来,惹得众位英雄皆是心里酸酸地疼,听着她说道:“如今贼人自己露了马脚,众位英雄皆是见证。还盼各位英雄为烟波庄洗刷冤屈,云舒感激不尽。” 说完楚云舒朝众人盈盈一拜,英雄们只觉得浑身酥软,一个个满口答应。 贺霆闭上眼睛,面上全无人色。自己父亲常年被裴明和魏行天两人压制,呼来喝去当做奴仆一般,受尽了气。 此次好不容易能够扳倒烟波庄,让昆仑派跃居三大世家之一,好给祖宗长脸。于是自己主动请缨前来暗夺烟波庄,原本也是打着把庄里众人挟制住后与勒穆人演一出戏来。 谁想到这里早布下陷阱等着他往里跳,若烟波庄的人拿他要挟贺江麟,昆仑派只怕从此就要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想到这一点,贺江麟心下一狠,舌头前伸,便要咬舌自尽。 原本他也不甘用这样窝囊的方式,可他现在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用此下策。 袁识早防着他,伸手捏住他脸颊轻轻一用力,便卸了他的下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