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湮一听就知道是谁,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袁识当时没在场,事后听说肯定会来找楚天阔问个清楚。 闵不归不大爱见生人,悄悄从后门走了。 袁识怒气冲冲地进来,也不和众人打招呼,径直坐下之后把桌子拍得咚咚响,道:“欺人太甚!那个姓徐的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劳驾你动手!还有他说的那些屁话,真想叫人把他的嘴给缝上。那个昆仑派又算什么,他们那点小心思整个武林都心知肚明。可他们掌门也忒欺负人,竟随随便便派个阿猫阿狗上擂台!” 其他人不敢吱声,一直等他一通脾气发得差不多了,楚天阔反来安慰他,道:“袁大哥不必放在心上,何必和那些小人计较。” “我就是替你不值,”袁识余怒未消,又心疼又愧疚,“怪我们当初毫不知情,让楚伯父遭人算计。父亲也不知怎么的,从那以后就整日闭门不出,这个时候他不出来替你们主持公道,那些杂碎就以为能翻天了!” 这话又勾起伤心事。袁家和楚家一向交好,袁家兄弟更是和楚家兄妹情同亲手足。当初楚闻风的事情发生后,袁识便一直觉得楚闻风是遭人算计。 所以楚天阔想要故意低调行事,调查自己父亲之死的时候,袁识是没有反对的。只是他没想到棋山派之流竟因此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袁识的话说出来毕竟不大恰当,他可算是公然指责自己的父亲了。也就是他性子直,脾气又急,这会儿冷静下来也有些尴尬,反倒又替袁阁主解释起来,道:“父亲也是伤了心,不大爱理事了,一应事务都丢给我。我也明白他是想历练我,好让我能够早点独当一面。可我终究是替阿阔你不平,我自己能力又有限。” 楚天阔忙道:“袁大哥说这话就见外了,雪中送炭的情谊比什么都强。三年前袁家不顾世人眼光,仍旧和楚家一点不疏离,这一点就足够了。这些年烟波庄但凡遇到什么事,也是袁大哥你第一个冲在前头。有你这么一个大哥替我挡在前头,我这不才这么不中用嘛!” 楚天阔开了个玩笑,逗得袁识没忍住笑,同时又为这些话感动,眼眶都有点红了。他假装扭过头去看屋子对面陈湮折下来的插在瓶子里的一束梅枝,趁机抹了抹眼睛,又回头叹气道:“也不知道盟主怎么想的,任由这些人上蹿下跳。” 楚天阔道:“盟主要顾及整个武林,这事到底也没有太过,他若出面,不免还是有偏袒的嫌疑。我父亲走后,他的压力也很大,要时刻防备着心怀不轨的人颠覆目前的局面。” “哼,”袁识不服气地冷哼一声,“在渊堂的那位是他连襟,我看他不过是想联合那位把在渊堂做大。到时候没了袁家和楚家的制衡,他这个盟主可不就一手遮天了吗?” 陈湮没料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复杂的弯弯绕绕。按理说盟主一位应该是整个武林选出来公认的,这样一位人物无论是武功造诣还是德行人品应该都是无可指摘的,且看他看过的那些武侠小说和电视剧里,当上盟主的不都是侠肝义胆的男主吗? 听袁识这话里的意思,盟主都未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