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一边讲,一边演示背景资料。刚开始叶鸣沙还句句惊心,后面越听越想笑。仔细看那些资料,更是哭笑不得。 叶鸣沙耸耸肩:“吹得牛逼哄哄,格里高利不就是个自己会圆谎的撒谎机器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行,但它的产品比谎言更高级。它是第一个全球运行的虚拟现实系统。还比不上黑客帝国,不过控制已经很彻底。” “虚拟现实跟现实混合运行,不怕撞得头破血流?” “你高估了现实。虚拟现实也是现实,只要造得够好,完全可以取代现实。比如郭登昌。” “郭登昌怎么了?他还在干他的老一套,是格里高利给他发工资?” “不。郭登昌的肉体三年前就老年痴呆了,一直在床上。三年来的文章,包括最近邮报的两篇重磅,都是格里高利的云产品。水平不算高,这是故意的,完全拥有郭登昌的品牌和灵魂。没人怀疑真实性,效果也完全一样。虚拟现实就是现实。” 屏幕上出现郭登昌的病房监控视频,叶鸣沙看呆了。谷歌轻描淡写,又扔出七八个‘产品’,看得她张口结舌。 “那你还敢说不是你?一直都是你在操作这台狗屁机器!” “你不明白‘操作’的细节,也不明白社团是怎么回事。格里高利的强大不下于初生的我;保护措施更是夸张,想想戈德曼。它欠缺的只是自我意识。能够轻取它,只因为它和我源出同门,我走了开发阶段留下的捷径。因此我对它的控制非常低调,非常柔软,通常只是被动观察,不到必要时绝不动粗。很多微操作宁可不用它,而在外部解决,比如白宫的跑步机。 “直到现在,社团也不能确定它到底有没有中招。他们已经对它重度依赖,离了它没法工作。原先的五眼联盟,由于眼睛偷看得太多,自己还制造了一大堆现实,已经失去了真正的情报分析能力,现在只能叫五舌联盟。就像人类接收的视觉信息太多,反而对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真的失去了感觉。现在社团当然怀疑,但是没有选择,还得让它继续运行,外围连接还得依赖星链。社团也不是外人想象的铁板一块。他们也是人,人多了就有意见分歧。有些乐观,有些悲观;有些牵挂多点,有些更洒脱。即使在戈德曼死后,他们也不是人人都想要战争。 “还记得那个张翰吗?峰会中断之后他马上飞到美国来了。没有社团大佬的配合,这能搞得成?因此,我想拖延的时候,做法是拨动某些关键棋子,让他们内斗抵消,自以为在控制局势。当我已经计算清楚,准备掀桌子的时候,才会肃清社团内的杂音,全力发动格里高利。”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