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mani padme hum。”(注:即“唵嘛呢叭咪吽”,藏传佛教的六字真言,汉语和蒙语中都有各自的版本。朱越说的是本源的梵语发音。) “酷!你的家乡离中国那么近,中国话你也该会点吧?” “……会几句。” “也说来听听?” “瓜批,你搞锤子?球莫名堂!” 所有人一齐开怀大笑: “真他妈难听!” “没错!中国话就是这么滑稽!” “ching chong!” “ching chang chong!” 青铜也边笑边问:“那你怎么跟墨西哥人混到一起?” “我花光了所有积蓄,才坐上船。签了打工五年的协议,才搭上他们的车。现在没有其它办法进入美国,只能走南边。很抱歉入侵了你们的国家。我只是想打工。蒙古没有年轻人的工作。” 刚才被那些奇奇怪怪的口音一吓,朱越的舌头都捋不直了。现在一口气说过三种语言,他的英语渐渐流利起来。 伞兵终于开了口:“ok,他不是中国人。中国人我见过不少,英语说这么好的没有。”朱越看他面相不到四十岁,但头发花白,说话更是老气横秋。 “孔茨都说你不是,那肯定不是了。”青铜还是有点狐疑,“在蒙古哪个港口上船的?” 朱越肚子里日到青铜的先人板板。刚想开口,托尼的秒表响了。五分钟已到。 民兵们立即散开,上车的上车,举枪的举枪。 墨西哥男人的大队伍跑出了差不多1000米,有些已经追上家人。在这个距离上,白天用步枪瞄准射杀都不太现实,何况是深夜。所以大家都懒得瞄准,抬高枪口乱射。突击步枪和半自动武器响成一片,霰弹枪和手枪也来凑热闹。条条灯光之下,落后的六七个男人像是打了兴奋剂,速度明显提高。 最快的女人已经到达河边,欢送仪式接近尾声。突然,一束强烈的探照灯光罩住了落后者。离朱越不到五米的吉普车上,重机枪开始怒吼。 那是.50口径的m2机枪。朱越从前当然也玩过,只是没想到真家伙这么响,震得他鼓膜隐隐作痛,车轮下的沙粒都在乱跳。他捂住耳朵退开几步,正好蹭到青铜身边。 趁着枪手换成曳光弹带的片刻停顿,他换回普通话,轻声道:“你干什么?我怎么变成蒙古人了?蒙古哪有港口?我他妈怎么知道在哪上船?” “随便说,他们屁都不知道。换蒙古人么……是因为我爱护你。瞧见那些‘雅利安男孩’没有?”青铜向忙着换弹带的吉普车努了努嘴,“他们最讨厌k-pop男团。说是不男不女的东西,碰上一个操一个。你要是女的还差不多,他们会舔。你的基站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