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差不多七十岁。至少七十岁。他会不会是“神谴八八”[13]的老极端主义者,是那些斯韦勒曾经听说却从未见过的低调金主之一? “我需要请你帮个忙。”老人压低声音说。 “是吗?”斯韦勒说,但已收敛起一部分盛气凌人的态度。毕竟世事难料。 “枪。”老人说。 “枪怎么了?” “我需要一把枪,你能帮我吗?” “我为什么要帮你?” “打开报纸,第二十八版。” 斯韦勒拉过报纸,翻开,眼睛却也不忘盯着老人。第二十八版有一篇新纳粹党在西班牙活动的报道,撰文的是反抗军成员伊凡·尤尔。棒极了。还附有一张黑白大照片,照片中是一名年轻男子高举西班牙独裁者佛朗哥元帅的肖像。照片的一部分被一张一千克朗的纸钞遮住。 “如果你能帮得上忙……”老人说。 斯韦勒耸耸肩。 “……我会再给你九千克朗。” “是吗?”斯韦勒又吞了口唾沫,环顾四周。那对年轻男女已经离去,但哈勒、格雷森和柯维斯仍坐在角落那桌。再过不久,其他人便会来到店里,到时候就不可能进行隐秘的谈话了。这可是一万克朗的生意。 “哪种枪?” “步枪。” “应该没问题。” 老人摇摇头。 “我要马克林步枪。” “马克林?那个做模型火车的牌子?”斯韦勒问。 帽子底下那张爬满皱纹的脸出现一道裂缝。那老家伙一定是笑了。 “如果你帮不上忙,现在就告诉我。这一千克朗你可以收下,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我会离开,你再也不会见到我。” 斯韦勒感觉到肾上腺素激增带来的短暂眩晕。他们可不是闲聊那些斧头、猎枪或单支炸药。这可是真枪实弹。这老家伙要来真的。 这时店门打开。斯韦勒回过头去,看见一位老人走进门来。那老人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只是个身穿红色冰岛毛衣的老酒鬼。他到处要酒喝的时候很讨人厌,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不好。 “我可以想想办法。”斯韦勒说,抓起那张一千克朗钞票。 接下来发生的事,斯韦勒并未看清楚。那老人的手如鹰爪般抓住斯韦勒的手,并将它压在桌上。 “我问你的不是这个。”老人的声音冰冷而利落,犹如一片薄冰。 斯韦勒想把手抽出来,却被这老态龙钟的人紧紧握住,抽不出来! “我问你能不能帮我,你要给我答案。能或不能,明白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