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临安城.是哪啊? 他怎么没听说过除了苗疆之外还有懂蛊的地方。 少年说话时风动,似乎是嫌热,他干脆将自己身侧的幕帘拉开了一角。 临近正午的阳光顺着缝隙照进来,温绰的当下的神情便在光下变得格外清晰。 他看上去毫无踩了人该有的歉意,甚至都懒得抬眸,半睁着那双眼尾上挑的桃花眸子,左眼下一点红痣在光下格外邪魅,面容则俊美得如妖似孽。 长发随意扎了身后,一身暗红的宋制长袍虽中和了不少妖气,却仍盖不住他看起来像是个目中无人又脾气不好的纨绔反派。 气得沈窈甚至想为江行舒打抱不平! 可她偏偏又不敢出言不逊得罪这个书中的大反派,倒还得万幸他现在能老老实实答应她的条件跟着她来庄家宅,都已经是她始料未及的了。 干脆不理他,继续同江行舒聊起来:“你说你从临安城赶来,临安城不是在云中水城那边么?那里也有善蛊之人?” 云中水城距金陵城可是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去一趟就算乘马车日夜兼程也至少得整整两日,蛊术的发源地是苗疆,云中水城那么远,究竟是如何传过去的? “沈小姐误会了,并非是云中水城与临安城中有善蛊之人,而是在下的母亲其实原先是苗疆之人,后来嫁来了临安城,行舒略懂些蛊术也不过是母亲年少时教的。” 沈窈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心想着虽然他在玉生楼虽然排在戊字行上,但看来本事至少是家传的,应当也挺靠谱。 她实在是无聊,又没有事情可做,刚想开口再跟江行舒聊聊人生,就见温绰对着江行舒的那一脸“原来不过是个半吊子”的蔑视神情。 沈窈简直满头问号:?什么仇怨啊到底? 正纳闷着,正主又把目光转向了她,他未开口,神色却是好像在说:“怎么?本少主就是觉得他是个半吊子,你哪里不服?” 沈窈想站江行舒却又怕他,只好心虚假装没看到,默默拉开幕帘又把头探了出去。 行吧,您是苗疆二少主,嚣张的二世祖,您想觉得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又过了一会儿,沈窈干脆顺着窗子爬了出去,同程见书一起去前面驾车的地方吹风去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就安静许多,而且就算发生什么,她坐在前面也什么都不知道。 程见书见她来倒是提起了不少精神,反正身份都被沈窈认出来了他独自驾一路的车,也十分无趣。 “你是不知道我爹昨天下手有多重!” 沈窈回想起昨天傍晚出门时路过他家听到的惨叫声,同情道:“我好像知道。” 程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