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严凛也笑,“我还真想过。” 年少时也自怨自艾过,可后来发现自怨自艾也没用。季家是个牢笼,被笼子网住的人不止是他,是姓季的每一个人。 如今他即将逃出来,再多的不甘也都化作了感慨。 还好,他珍爱的还在身边。 气氛从一开始的低沉变的有所调缓。 牧念河沉沉舒出口气,豪门表面风光,背地阴暗复杂的事并不少,好在,季严凛靠自己一点点撑过来了。 她感动于他的自重与自立,没有长成齐戌那样的二世祖,也没有软弱到被季如絮河季家压着打,夹缝生存这么多年,将来必然会一片坦途的。 她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中,殊不知季严凛忽然低头瞧她,眯着眼。 “破坏欲其实是我与生俱来的本能。你不知道,我心里阴暗的很,尤其是十八九那会儿,得不到就毁掉的心理,总出现。” “你少吓唬我。”知道他在说什么,牧念河抬起头,当着他的面白了他一眼,“你小时候除了偏执了点,到底没把我怎么样,你连亲都没敢亲。” 季严凛笑:“那是你那会儿没成年,你要是成年了,我真说不定...晤..” “闭嘴吧你。”牧念河捂着他嘴不让他说。 心里那点残留的微微发酸的心疼一下子被他冲了个干净。 果然,这人只能正经一会儿。 “我真说不定会强.来,毕竟你天天在我跟前晃悠,半夜溜进你房间我就...” “季严凛,你好变态!”牧念河笑着翻过身来打他。 牧念河身上滑溜溜的,季严凛一抓一手软肉,两人没一会儿就又闹出一身汗来。 “这下心里舒坦了吧,我可把我前半生都倒给你了?季太太,拜托你以后多多心疼我。” 季严凛又变回那副疏懒恣意的模样,手搭在她腰上,意味不明的按着。 “我还不够心疼你?”牧念河吃惊,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你都不知道我在二姨面前多护着你,她都说我像变了个人似的,这次你没去,我一直替你说话,佳佳和袅袅还说我是恋爱脑,我真是背了好大一口锅。” “原来你这么爱我啊,真是委屈你了。”季严凛“啧”了声,表面清浅的笑着,心里却软的一塌糊涂,放轻了声音:“今年是错过了,乖乖,等明年,我陪你回家过年。” “明年,你...你不去了?” “不去了。”季严凛翻过身,将她放在床榻上,亲了亲她眉心,“以后都不去了。” 没必要了。 他不需要再靠恨和怨活着,从此以后,他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就只有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