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霸占着陈家私人医院整个二层,别说是她,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你要是真生气,我自然放下一切身段儿来哄,给你跪下磕头也行。但是心肝儿,这几天你先别走,再陪陪我。” 他话说的浑不吝,手上的力道一下也没减弱,含笑逗弄,可牧念河背对着他,却看不见他仰面望着天花板的那双眸子,那里面裹着不易察觉的半分焦慌。 “谁稀罕你的跪,那又能值多少钱,抵得上我在客户面前的信誉吗?”牧念河不依,挣扎着转过身,眸色也认真起来,“我不管,我指定要走。” 她微红的脸转向他,眸子里还掺着些水色,据理力争:“季严凛,你有你的工作,我也有我的。你需要见你的员工沟通事宜,我也需要见我的员工。你不能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和我呆在一起是你不喜欢的事?”季严凛眸子落下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脸沉了几分。 “...你不要挑字眼。”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稀罕我了?” 两相交锋,情绪上头时谁都不遑多让,各自带着锋利的武器。 季严凛出得是软刀子,还刀刃向内,刀刀扎在自己身上。 牧念河出得是狠刀子,一句话都不留情,咬了咬牙:“你若总是妄顾我的想法,强迫我,我总有不稀罕你的时候。” 这话说的过于利落了,打断骨头连筋都不连着的那种。 季严凛一瞬失神,看着她执拗的神情,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英国读书时校园里偶尔掀起的“girls help girls”运动。 她们有些口号,他没仔细听,大致意思是“她属于她自己”、“事业大过爱情”等等。 牧念河甚少在他面前表露这些,也没提过男人女人谁是谁非的问题,像是根本不屑和男人争辩这些事儿,她一向只用行动捍卫—— 你若是真心爱我尊重我,我便继续和你好下去,你若说爱我却不尊重我,那也就算不得什么爱了。 她的神色太孤勇,为他哭也为他笑,也能毫不留情的说“不稀罕他了”。 季严凛不欲再看她的眼睛,败下阵来,捏着她后颈压向自己,语气有些颓然:“念念,我也会怕。” 这时候,只能靠这个了。 “什么?”她愣怔。 季严凛叹气,不知如何与她开口。说他吃醋了?害怕了? 他和方桓同时出了车祸,身边唯一能用的上的周隽也辞职,他费了大心力才稳住团队人心。眼下集团大权旁落暂且不说,最让他头疼的是陈庭宴盯上了云缆和她。 这狼崽子看着温文尔雅,实际上野心大的很,道德感更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