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先带你去停机坪,最晚早上五点就能到。” 牧念河浑身发冷,手还在抖着,强撑镇定:“好,麻烦你了,槐清。” 要不是最早的航班在七点半,她不会深夜麻烦季槐清。 季槐清安慰她:“瞎,没事儿,他也是我二哥。” “谢谢。”牧念河依旧点点头。 作为季家的大小姐,牧念河猜到季槐清有自己的私人飞机,所以第一时间给她打了电话,幸运的是,季槐清前两天刚向港区的民航局提交了飞行申请报告,她们今夜能顺利入港。 上了飞机,季槐清问她知不知道二哥在哪,牧念河低头想了想: “他昨晚参加了港区商会举办的游轮晚宴,入住的酒店应该是主办方提供的,但他没说在哪,我猜测是皇希酒店。” 季槐清诧异:“你怎么知道?” 牧念河道:“港区的商会以陈家占大头,为尽地主之谊,他们一定会将宾客安排在陈氏企业下的酒店,其中只有皇希够得上规格。” 季槐清没想到一贯清冷柔弱的牧念河如此沉得住气,不禁又问:“然后呢?我们总不能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的去找吧。” “不用。”牧念河摇头,“从港口到酒店会经过港区的中心区,如果有人替他们叫救护车,也会送他们去最近的医院。” “喔。”季槐清拍了下脑门,“我们只需要找沿途的医院即可。” 季槐清立马吩咐她带着的几个保镖,让他们几个人分工,务必在落地后一小时内查清季严凛的位置。 牧念河坐在一旁,缓缓靠在靠背上,闭上眼,心里一团乱麻。 其实她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镇定,此时此刻,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一点点收缩,又一点点松开,让她每呼吸一口都抽的浑身在痛。 两个小时前,轰然在耳边炸开的急刹声和撞击声几乎叫她耳鸣。紧接着漫长的忙音,可等她回过神来,任她怎么叫“季严凛”,对面都没有应答。 而更让她害怕的是,直到电话被挂掉之前,她都没有听到救护车的声音。 身侧传来含着湿意的吸气声,季槐清怔了下,抽了张纸轻轻放到她手里。 “念河,我二哥命硬着呢。” 三个小时在焦虑和惶惶中度过,落地港区停机坪,季槐清建议她们先补充一点能量。 “先吃点东西吧,别一会儿低血糖了。” 季槐清坐在车上,看见沿途有间谭记,叫司机停车。 保镖们还没传回有效信息,她们到了也没地方去。 “嗯。”牧念河抬起头,视线勉强从手机上移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点头。 凌晨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