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观音闻言双眼一眯。 “公子这是在赶我走?” 她声音里带上几分清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段誉竟会如此不知怜香惜玉。 段誉神色一赧,迎着石观音仿佛要穿透面纱,望进他眼底深处的灼灼目光,还是硬着头皮坚持道: “我非有此意,只是明早还要赶路,且我只是个身无长物的无名小子,姑娘便有难事也不该来求助于我,金领队为人却是不错,若姑娘当真遇上了麻烦,不若我替你去向他求个意见?” 说着,便慌慌张张爬起身,小心避让开石观音,要向帐篷外冲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并未受到对方的阻挠,段誉心下一松,正想着出了帐篷自己应该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却冷不防腰中一紧,回过神来,却见一段白纱正缠在自己腰间,而白纱的另一端,则被那白衣女子拿在手中,见自己回头望来,那女子隐在面纱下的红唇似乎一瞬间微微勾起…… “段公子,为何心急着离开?” 她边柔声说着,边手下一个使力,竟生生将段誉整个人都拖拽得凌空飞起,随后又将他不轻不重地挥落在原本的床榻之上。 段誉满面骇然,待要出声叫喊,却被凑近过来的女子一指点在了哑穴之上,顿时半点声音也发不再出来…… 那女子轻声而笑。 “段公子,你真是个聪明人。” 她笑道。 然而明明是夸赞的话语,可听在段誉耳中,不知为何却好像又带着些隐隐的嘲讽之意。 他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那方轻薄白纱,便是此刻因离得太近,而鼻腔中充斥了来自女子身上的淡淡诱人馨香,心中也再无分毫绮思旖旎,有的,只是满满的审慎戒备。 石观音又笑了。 她也对段誉并无兴趣。 盯上他却不过是因为他身份特殊罢了比起酷热苦寒的大漠,四季如春的大理岂不更令人向往? 若能将段誉降服,再过数年,待她多年谋划尽数得以实现,到时便舍了如今这身份,去了大理做镇南王妃,甚至大理王后岂不逍遥? 石观音勾起嘴角,俯身拍了拍段誉的脸颊。 “段公子且不必如此看我。”她柔声道,“我知道你如今对我有所误解。公子无需怕我,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公子。” 不过,只是想将你变成我的奴丨隶罢了。 你该对此心甘情愿、感恩戴德才是。 如此,又怎么能算是伤害呢? 石观音咯咯娇笑起来。 “说起来,我反倒对公子隔壁那两位侠士有些兴趣。” 似乎笃定段誉已是笼中之鸟,再无法从自己掌心走脱,石观音竟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说起了自己的心思。 她看着段誉脸上惊恼羞怒之色交杂,清亮的眼眸中更渐渐染上了几分屈辱之色,不由心情颇好地伸出手,轻点了几下他的脸颊: “我这样说,段公子可是醋了?放心,不过是一时新奇而已,真正论到用处……他们可及不上公子。” 段誉哑穴被点,人又受制于对方手中白纱,一时是想反驳又不能反驳,想质问也不能质问,心中不由感觉万分憋闷。 且虽不知这女子抓了自己究竟有何图谋,可从她话中,段誉却隐约能推听出她对自己的手段似乎极为自信,竟觉得即便她对段誉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最后也能令段誉乖乖听她的话行事,按她的意图受她驱使…… 也不知这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段誉眼中带上几许深思。 石观音对他的反应也并不在意。 “良辰苦短,我已为段公子耽误了太久,也不知这余下的时间,能否足够令人尽兴。” 她娇声说着,而后,在段誉讶然的注视中理了理半丝褶皱也无的衣角,先是将段誉用那段白纱绑了个严严实实,随后抬手,慢慢摘下了脸上的轻纱…… 段誉呆住了。 石观音看着他痴痴傻傻的模样勾唇微微一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