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拼了!” “冲啊!” “所有人顶住!” 虎贲军像打了鸡血般一扫疲态,甚至形势逆转,将叛军都逼退了半米。 孟君轲面上笃定,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至于拓跋禹究竟还会不会来一事,她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日事急从权,孟君轲便将自己的虎符和玉牌一同交给他,让他去找孔师。拓跋禹一直以为二人豢养的私兵是他们共同的底牌,却没想到孟君轲的手里竟还瞒着他悄悄握着一张底牌——原来早在二人达成“合作”之前,孔师便已在暗处源源不断地为她储备军兵物资。 拓跋禹手中私兵本就是精兵良将,再加上孔师那处力量,虽不至于说制霸一国,但也足够偏安一隅、自立为王。这诱惑实在太大,毕竟只要不掺和进南辰王叛乱一事,手中握着这样两支队伍,仅是不费一兵一卒隔岸观火,拓跋禹便能渔翁得利。 想到这儿,孟君轲压了压口中的血腥味,先是一刀砍飞面前敌人的头颅,继而又忍不住再一次望向宫门的方向——乌压压一片,依旧全是郭晖的人,连个援军的影子都见不着。 再这样等下去不行!孟君轲撑着长刀一跃而起,孤身一人踩着敌军的肩膀飞速前行,一头扎进叛军的中央位置,即郭晖所在之处。 郭晖大骇,手忙脚乱指挥道:“快!放箭!给我放箭!” 只不过弓箭手的弓弦尚未拉满,孟君轲早已如鬼魅般来到了他的头顶——虽然在这个过程中她也被长矛刺伤,但此时此刻,孟君轲仿佛屏蔽了痛觉,她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要将郭晖的头颅砍下! 擒贼先擒王!若是拓跋禹反水援军果真不来,那除非敌军将领阵亡,反贼们自乱阵脚,虎贲军才能有一战之力! 毕竟也是征战多年的老将,郭晖也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他提剑格挡,周遭下属们也蜂拥而至,帮他挡住来自孟君轲的雷霆一刀。 “咣当”一声,郭晖的剑断裂成三截碎片。 眼见自己不是孟君轲的对手,这老东西泥鳅一样钻入身后的队伍,试图将周围叛军皆当成自己的肉盾。 心中暗骂一句,孟君轲再度欺身上前。但叛军的人海战术实在让她难以突围,如今只有她一人冲进叛军中央,其余虎贲军还在远处苦苦抵抗难进分毫,在此等无人配合、孤立无援的境地下,想要直取郭晖首级,实在是件有难度的事情。 手背上又多了几道伤口,若是再拖下去,自己会被人海战术活活耗死在这里!届时虎贲军人心大乱,还在皇宫内的父皇母后又该如何独善其身! 自己绝不能败!为了父皇母后,为了南魏子民,她也必须要拖住叛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