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件。” 天子都这样说了,其他人哪里还敢说些什么,皆道贺些什么“双喜临门”的吉祥话。更何况,这也是陛下继位几十年来第一次承认自己“有错”。 按捺住心脏快要裂开的疼痛,顾清竹遮住紧握的双拳,撑出一副体面的样子笑着接话:“本就是乌龙一件,好在结局还是圆满的。那义兄便在这里,恭贺义妹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说着他行至最近的酒席前,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下后继而道:“在下先去更衣,失陪了各位。” 宽大的喜袍遮住他蹒跚的步履,顾清竹怕自己再待下去,真的会彻底支撑不住。 孟君轲眼中皆是愧疚,下意识朝他的方向迈了半步,却被拓跋禹一双大手紧紧桎梏住,让她不得前进分毫。 皇帝朝礼生吩咐道:“继续。” 听到父皇的声音,孟君轲骤然清醒,她挂起得体的笑容走完婚仪全程,但是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 待宾客散去,帝后也摆驾回宫,孟君轲同拓跋禹回到寝居,她这才彻底放下伪装,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你故意的是不是!” 典仪之前就闯入她的房间,那时明明有机会摊牌,他却非要当着所有宾客狠狠打顾清竹的脸,让世人都知道帝姬大婚之日,驸马换成了他拓跋禹! 拓跋禹看向她的眼神中隐约有几分委屈,语气倒还算平静陈述道:“你为了别的男人打我。” “哈。”孟君轲简直没被他气笑,“只准你打顾清竹的脸,不准我打你的?我这巴掌就是替他打的!” 拓跋禹搂住她的腰身,脸埋进她的颈窝,咬牙切齿不知悔改道:“我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下从他手里抢走你!否则不认识我拓跋禹的,还以为同你成亲的还是他顾清竹顾大人呢!” 这厮真的不值得同情!孟君轲怒极,一把抓起桌上的合卺酒,捏着他的下巴悉数灌了下去。倾洒而出的酒液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沾湿胸前一片,拓跋禹也被呛得直咳嗽。 孟君轲冷笑道:“这酒也喝完了,下一步就该洞房花烛了吧?” 说罢,孟君轲按着肩膀翻过他的身子,直接将他推倒在床上。拓跋禹趴在喜褥之上,半张脸也被按着埋进枕头里。 孟君轲的动作很是粗暴,但拓跋禹沙场征战多年,又岂会惧怕这点儿疼痛?他赌着气,咬住嘴唇不出声,俨然一副“铮铮铁骨”的模样。 他居然还硬气上了!孟君轲这下更怒,手下动作也不免加了几分力道,“求我!” 尽管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但他依旧死死咬住嘴唇不说话。 “我让你发出声音!”孟君轲动作越发暴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