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南魏的血脉,却出生于北魏,是土生土长的北魏人。尽管自小受尽了冷眼,她也只会轻轻摸着他的头教诲说北魏南魏的子民原先都是一家人,普通百姓之间本就该其乐融融而非被血海深仇桎梏。娘亲也并非什么狐狸精,分明是父王色丨欲昏心强迫了她!今日更是皇后强迫她吃下什么奇怪的东西,娘亲才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是拓跋禹喊不出来,他口中被塞着棉布,四肢被几个做惯了粗活的婆子死死按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幼小的他显得如此弱小无力。 那一刻,他竟无比希望父王醒来——即使父王从未善待过他们母子二人,但最起码父王没生病的时候,皇后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折辱他们! 半月前父王病倒,那时娘亲甚至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不用再费心去应付那个残暴昏庸的君主。可谁也没想到,大王这次竟病得如此重,十余日都无法起身。 就在今日,皇后找来了巫蛊大人,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意有所指大王此患乃是居心叵测的狐狸精招致,并且话里话外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暗示这些都是南魏的阴谋。 小小的拓跋禹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下一秒,娘亲还是赤着身子被丢在雪地里。 皇后立于高台之上冷眼看着这个敌人,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来人,依照巫蛊大人所言之法,同类相残方能解此祸乱!将笼门打开!” 装着无数野狐的牢笼被彻底释放,那些饥肠辘辘饿到眼睛发绿的狐狸如饿狼般扑向地上的女人,白玉般的肌肤几乎在瞬间就被啃得鲜血淋淋。 拓跋禹在一旁目眦欲裂,也不知他如此小的年龄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几个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疯狂扑向自己娘亲的方向。 他的指甲是昨日娘亲刚刚给修剪过的,如今浑身上下最尖利的部位或许便是牙齿了。他死死护住娘亲的头颅,疯狗一样咬向周圈野狐的脖颈——但那些野狐饿得前胸贴后背,又哪里会放过眼前这块肥肉。 很快,拓跋禹的身上同样变得血肉模糊。 掌事婆子硬着头皮向皇后劝诫道:“那个狐狸精也就罢了,死不足惜。可二皇……”生怕“皇子”两个字会刺激到皇后,她连忙避去隐晦道:“毕竟是大王的血脉,等大王身醒,怕是会怪罪。” 阴恻恻盯着掌事婆子看了半晌,皇后笑得瘆人:“说得对,那你去把他救回来。” 闻言,掌事婆子咬着牙,不顾多如蝗虫的野狐撕咬,忍耐着浑身痛楚,上前一掌将拓跋禹劈晕——得罪了皇后日后或许会不好过,可他日皇帝若是发现皇室血脉遭此劫难却无人忠心护主,那他们这些在场的贱奴怕是都会被立刻处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