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下次做戏记得要做全套呐。” 拓跋禹亦冷冷补充道:“这几日打猎,无论遇到何等珍禽猛兽,你都能恰如其分地避开,顶多受些避人耳目的小伤,当真是凑巧得紧。” 眼见事情败露,男人冷哼一笑,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狠辣与决绝,他不管不顾掏出怀中之物狠狠掷于地面,孟君轲与拓跋禹也反应极快,一人拔出长刀将东西劈碎打落到远处,另一人反手夺下匕首然后毫不留情插进他的胸口。 但为时已晚,一束信号弹于几人头顶绽放,在寂静无光的夜晚显得极为耀眼——原来这月儿根本没想着以一己之力能够伤了他俩,先前丢出去的东西也只是吸引二人的障眼法,他以性命为赌注,只为放出这枚信号! 而刚刚被孟君轲砍成两半的东西,也散发出刺鼻的气体,想来又是什么阴毒之物。 阴沉地看向男人,孟君轲知道是自己轻敌了——之所以一直与这月儿虚与委蛇,一是不清楚他到底是冲着谁来的,二是托大想搞清楚幕后之人是谁。但此刻两人行踪彻底被这月儿暴露出去,只怕很快便会有源源不断的杀手袭来,届时即便是孟君轲和拓跋禹也不敢托大。 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郑瑜终于从呼呼大睡中悠悠转醒。看见躺在血泊中的男人,她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道:“月儿……是月儿?” 没空同她解释过多,孟君轲与拓跋禹对视一眼,两人一个将地上的男子拖到马背上绑紧,另一个人将剩下三匹马牵来,并将仍在恍惚中的郑瑜扔到马背上。 掏出怀中玉牌塞进郑瑜手中,孟君轲条理清晰嘱咐道:“这些人不是冲你来的,一会儿我们三个往东走,若是有杀手追来,看到地上的血迹和马蹄印迹,只会以为是月儿追着我们一路向东。所以你往反方向走,走到一半便将马放生,找一处地方躲起来!等两日后见机去最近的湖州,找到陈氏典当行,将这块玉牌给掌柜的看,让他护送你回都城!听懂了没!” 仅仅迷茫了一瞬,强烈的危机感与求生欲瞬间让郑瑜变得清醒无比,她没有任何一句质疑,更是全然不曾犹豫,将玉牌塞进怀中,又从袖中掏出几个自己特制的火药丸交由孟君轲手中,难得郑重道:“帝姬,我们都城见!” 这是郑瑜第一次叫她帝姬,孟君轲知晓她话中深意,然而无需多言,只是冲她洒脱一笑,然后狠狠拍向马屁股,这匹千里神驹便驮着郑瑜疾驰而去。 不再拖延时间,孟君轲和拓跋禹带着一个死人和三匹骏马,立刻朝反方向行进。 鲜血染红了马的鬃毛,腥臭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只跑了一刻钟,孟君轲便觉得头脑有些发晕,想来是原先吸入体内的气体在作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