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志向与理想,必须借助南魏之力一同完成。如若她不愿做这个盟友,那他便只能与她为敌了。 可惜骄阳似乎没听懂他言下之意,只觉得“金枝玉叶”不像是什么好词,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将好不容易直起身来的拓跋禹又给按倒在塌上,冷哼道:“你少在这儿给我阴阳怪气!”说完这才气哼哼去沐浴。 拓跋禹:“……” 他所求不高,真的只想安安静静坐着而已。 将自己完全浸没在温热的水里,孟君轲脑中思虑万千——无论如何她都不敢相信拓跋禹会叛国,难不成是他意欲假意投诚,摸清南魏家底之后再反将一军? 连日的操劳与此刻的忧虑化作绳索层层叠叠束缚住她,在一片水汽氤氲之中,孟君轲逐渐模糊了视线——她陷入沉睡。 那厢拓跋禹得偿所愿静坐半晌,却迟迟不见孟君轲出来,试探唤道:“殿下?” 无人回应。 心头顿感不妙,若是帝姬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事,南魏怕是明天就会同北魏宣战! 他艰难地从塌上下来,蠕动着亦步前行。好不容易绕到屏风后侧,发觉这人只是头靠在木桶边缘睡着了,尚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帐帘便被人从外面打开——陈瑾本欲前来为孟君轲更替暖炉,看到这一幕不禁目眦欲裂,怒呵道:“你这贼子!胆敢轻薄殿下!你对我家殿下做了什么?!” 拓跋禹:“不……” 陈瑾:“来人啊!快将这个贼子押回大牢!” 被这吵闹声惊醒,待孟君轲睁眼之时,自己已然被披风包裹严实,陈瑾则是隔着被褥一样的披风紧紧搂着自己,而“淫贼”拓跋禹已经被李武他们拉远了。 孟君轲:“?” 陈瑾眼眶都红了,嘤嘤哭个不停,甚至要拿剑割下左手以此谢罪,说什么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帝姬。 孟君轲好说歹说,解释半晌又哄了半天,这才让陈瑾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只不过小姑娘走的时候,还是抽噎着,恨不能亲自手刃了拓跋禹。 待一切都安置妥当,瓢泼大雨已转至连绵小雨,隐隐有将要停歇之势。 再度回到水牢,拓跋禹依旧是那副安之若素、坦然处之的模样,“帝姬不妨听听我的提议?若殿下觉得不可行,便也不用再大动干戈将我放出去了——在下可不想三顾地牢。” 既如此,孟君轲倒也不拘泥于这些形式,她拿来一根蜡烛照亮整个水牢,虽仍是俯视,语气却没了之前的轻佻,郑重其事道:“将军请讲。” “敢问殿下,若我手下再加一万精兵,殿下可有把握赢我?” 即便再加一万精兵,拓跋禹手下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