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逢盘腿坐在榻上,打算和他讲道理:“师兄,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之前每回都是在朔日的时候,您老人家才会勉为其难地陪我一晚,而且大多数都是你在一旁打坐修炼,平日里也根本不顾我死活吧?” 宁虞死不认账:“胡说八道。” 易雪逢被他气得头疼,道:“我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休息,你能离我远一点吗?” 宁虞将白日里易雪逢说的话搬出来:“你今日不是还说让我看清自己的心吗,我离你这么远,怎么看清自己的心?” 易雪逢:“这……” 他竟然不知要如何反驳。 仔细一看,宁虞竟然是沐浴过后才过来的,长发垂在背后,发尾还在滴着水,他见易雪逢没有再反驳,便像是再自己房间一样,十分随意地将外袍解开扔在一旁。 易雪逢忍无可忍:“你还真打算宿在我这里?难道你就不怕明日一早切云趁你睡着把你杀了?” 宁虞不耐烦地一掀眼皮,直接上了塌,道:“啰嗦,他要是敢来就尽管试试看吧。” 易雪逢:“你……” 宁虞没让他说完,直接双臂搂着他滚到了榻上,顺道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易雪逢挣扎了两下,宁虞的双臂仿佛是钢铁铸成的,易雪逢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撼动半分,反而把自己累够呛。 他挣扎半天后颓然在一旁喘息,整个过程中宁虞就一直垂眸看着他折腾,瞧见他累成这样,才终于开口了:“你这具身体太弱了,明日一早起来我教你练剑。” 易雪逢:“……” 易雪逢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后脑勺了,原本他还以为宁虞过来是真心陪他的,没想到他竟然是诚心来堵他的。 易雪逢见他不松手,也不想再累着自己,索性一闭眼,冷冷道:“睡觉。” 宁虞道:“明早练……” 易雪逢一睁眼,冷冷看着宁虞,硬生生让他将后面那个“剑”字给堵回去了。 易雪逢抬起手轻轻抚在宁虞的脖颈处,微微一按,感受着指腹下缓缓流动的血脉,阴测测道:“再多说一句废话,我现在就弄死你。” 宁虞:“……” 宁虞只好住了嘴。 易雪逢终于清净了,不情不愿地窝在宁虞怀中闭上眸子打算睡去。 宁虞自己沉思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轻轻戳了戳易雪逢的脸。 易雪逢没理他,他等了一会,又戳了两下。 易雪逢被气得没脾气了,忍无可忍地张开眼睛:“又怎么了?” 宁虞手指轻轻比划了两下,易雪逢道:“看不懂,说人话。” 宁虞又比划了两下,易雪逢才想起来方才自己“再说废话弄死你”,他差点被宁虞气笑了,强行忍着笑意,道:“三句。” 宁虞这才像是解了禁口令似的,松了一口气,道:“第一句,我什么时候能认清自己的心?” 易雪逢道:“这个你问我?我哪里知道?” 宁虞道:“但是我说我已经认清了,是你让我再想想的。” 他说完后又立刻解释:“这句话和方才算是同一句,不能另算。” 易雪逢:“……” 易雪逢只好忍气吞声道:“继续想,彻底想通了再说。第二句。” 宁虞道:“第二句,我如果亲你,你不会生气吧?” 易雪逢一愣,有些不知道要如何招架宁虞这句太过直白的话。 宁虞说完后,见易雪逢没有回答,又自顾自地嘀咕:“算了,自己试吧。” 他说完,便轻轻扶住易雪逢的下巴,覆唇凑了上去,许是怕易雪逢拒绝,他另外一只手托着易雪逢的后脑,非但没有给他任何逃脱的余地,还将这个如蜻蜓点水似的吻彻底加深了。 易雪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