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门被轻扣两声,宁虞冰冷的声音幽幽传来:“起身,出来。” 易雪逢:“……” 易雪逢揉揉眼睛,茫然道:“什么?” 宁虞直接不耐烦了:“练剑。” 易雪逢满脸懵然地看了看一旁的玉天仪——寅时才刚过一刻。 平日里卯时起身,易雪逢都要反应一会才能清醒,更何况现在才寅时。 易雪逢直接想倒头就睡,有些痛苦道:“我不想起,再让我睡一会。” 这种撒娇太过熟稔,宁虞眉头一皱,却没多想,他又敲了敲门,道:“我数三下。” 易雪逢:“那再让我睡三下。” 宁虞:“一。” 易雪逢抓紧时间倒回床上拼命想要入睡。 宁虞:“二三。” 易雪逢才刚闭眼,便被破门而入的宁虞直接揪着领子拖到了院子里。 易雪逢身着单薄的中衣,站在地上身体还在左右晃着,似乎随时都能倒下去。 宁虞道:“把切云拿出来。” 本来迷迷瞪瞪的易雪逢顿时清醒了,他飞快后退几步,还没消肿的手背在腰后,忌惮地看着他。 他刚才睡懵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昨日他胆大包天骗宁虞的事,按照宁虞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又要打他板子。 宁虞看出他心中所想,大发慈悲道:“暂时不打你,切云你可以先收着,但是此番仙道大典你若是不夺得魁首回来,就把切云还给我。” 易雪逢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似乎担心宁虞哄骗他,只是转念一想,临樊君飞升了,他不想切云落到废物林浮玉手上,也不必用“还”这个词吧。 说的好像切云本就是他的一样。 不过宁虞虽然性格恶劣,但是从不食言而肥。 易雪逢没有多想,反正不抢切云他什么都可以接受,他跑回房中草草披了件衣服,握着切云剑出来了。 宁虞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一旁小案放置着一盏烛火,将偌大个庭院照亮半边。 易雪逢握着剑,皱着眉道:“剑尊要亲自指点我吗?” 宁虞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壶茶来,姿态悠然地倒上一杯,眸子抬也不抬,道:“你还不配我亲自指点——今日先挥剑一万次再说。” 易雪逢:“……” “一万?”易雪逢怀疑自己听错了。 宁虞道:“开始,背挺直,手握紧剑柄,用力挥。” 易雪逢本能按照他的话摆好姿势,还是不可置信地偏头道:“剑尊?剑尊!我真的要挥一万次?你确定没说错?我觉得一百下完全可以的。剑尊?义父!” 宁虞不耐道:“挥,再说废话加一千。” 易雪逢:“……” 易雪逢悲愤地开始挥剑。 切云还在睡梦中,被易雪逢硬生生晃醒,他两眼发直地感受着耳畔呼啸的风声,懵然道:“爹,你做什么呢?” 易雪逢看着一旁漫不经心喝茶的宁虞,恨不得把剑挥到他身上,但是又没这个胆子,只好满脸屈辱地继续挥剑。 “练剑。” 切云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易雪逢:“他是那种说说就算的人吗?我的手好酸——当年他让我练剑也没这么狠心过啊,一万次挥剑,他怎么不把我胳膊卸下来?” 切云道:“那他当初是怎么让你练剑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