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过来。 乔稚欢盯着他迫近。 今天的妆容格外强调眉眼,还大量使用烟熏、晕染,攻击性极强,看过来时,仿佛能将人的灵魂洞穿。 二人即将擦肩而过时,乔稚欢蓦然低头,唇线舒展,极缓地绽开一个微笑。 掠过只一瞬,但乔稚欢的表情却像勾住了时间的绳索,将微笑的每一个细节都舒缓、慢放。 然后他发现,乔稚欢的脖颈上,竟然留着一圈红痕,像是被极细的铁链捆紧,又像乔稚欢身上的香气,闻着淡然,却带着冰冷锐利的钩子,不知不觉就绕上了对手的脖颈。 那感觉,像是他刚动了将乔稚欢逼入角落的心思,却被乔稚欢揪住领口,万般撩拨地在颈上吹了一口。 第十章 霞光 喧闹的化妆室一瞬变得很安静,这时候所有人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乔稚欢已经走了,空气中只留下他身上的淡淡味道,是杂着丁香的海洋香。 叶辞柯听到身边的学员低低来了一句操。 男人了解男人,他知道那句话没有恶意,只是缴械投降前的感叹词。 但这并不妨碍他不舒服。 他刚想回头看看,说话的人已经混入人群不见了。 奸商站在另一侧,含着笑看他,捂着心脏夸张地搏动了一下。 叶辞柯摆手:没有的事。 奸商只笑,并不拆穿。 奸商是个相当聪明的人。有人厌恶和聪明的人相处,总觉得被人看得透彻是件很不舒服的事情,但叶辞柯很喜欢。 至少现在,他不说,奸商不会追问,也不需要他解释,处起来一点也不累。 奸商搭着他的肩膀往里走:懂。叶老师和我,都是有定力的男人。 背后忽然传来一句:奸商! 乔稚欢不知什么时候折了回来,他站在门口,朝奸商勾了勾手指。 奸商立马掉头,十分狗腿:来咯! 叶辞柯冷哼一声,弹了弹自己的衣领:真有定力。 奸商走后没多久,他忽然收到一条奸商的消息:他究竟是你哪儿惹的风流债? 他瞥了一眼,没回。 之后的录制,叶辞柯一直不太舒坦,录制结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他连奸商都没等,直接回了房间。 房门刷开,叶辞柯敏锐地察觉了不对。 * 乔稚欢提着东西,按了第三遍门铃,仍然没有回音。 要不是他亲眼看见叶辞柯进去,还以为房间里没人。 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他心里蓦然一动,从轻巧的门铃转为用力拍门。 拍门果然有效,里面隐约传来一句:迎灯儿么? 迎灯儿?谁? 正在这时,房门忽然打开,一团毛绒绒的东西迎面扑来,乔稚欢眼疾手快,猛然接住。 手里的触感温热软绵,乔稚欢看清了怀里的东西: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叶辞柯靠着门边,垂下眼帘看着他。 什么动静? 我是听到猫叫了么? 走廊上探出几颗好奇的脑袋,趁其他人还没发现他怀里的东西,乔稚欢赶紧挤进了房里,回身把门带上。 这小猫咪要是被其他学员发现了,绝对是羊入虎口,一晚上准薅秃噜皮。 这不是那天教堂顶上的那只小三花么?乔稚欢拿鼻尖亲昵地蹭蹭猫咪的额头,转头冲叶辞柯笑,你偷偷养着? 叶辞柯冷冷道:强闯民宅,入室盗窃。 乔稚欢往地上一扫,衣柜开了条缝,什么火腿肠、小饼干都被翻得满地都是,一地罪证。 他循着作案踪迹,打开衣柜,眼神一亮:叶老师,你好多零食! 叶辞柯扶额,合着这是一只野猫没赶走,又引来了一只。 上岛以来,天天沙拉牛排荞麦面,乔稚欢嘴里都快淡得没味儿了,现在就是给他一桶方便面,那也是珍馐美味。 他正对着满衣柜的零食流口水,肩上忽然被人一拍:吃这个干什么,你过来。 三分钟后,乔稚欢大为震撼:为什么我们的房间没有厨房?! 写在合同里的。叶辞柯从冰箱里拿出棵球生菜,粗暴地撕开包装,我习惯自己吃。 为什么?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解答。 叶辞柯拿出教父大佬范,利落干净地切菜,从球生菜到紫甘蓝,然后是小黄瓜、红腰豆能切的,全部整整齐齐,切成一厘米见方大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