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病的人,要好好治病。 要治好病,就要对症下药。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该喝汤药喝汤药,该针灸就针灸。 这是天底下大夫治病不变的道理。 要是站在大夫眼前的,是个疯子,反社会,偏偏大夫要治治他这些坏毛病,那又当使用何种手段? 萧盈指着郑二,对郑世子说: “你心爱的小妾的死了,你不认为她因你染病又被关押,自觉无望自尽,反倒总想着泼自己亲弟弟一盆冷水?” 郑世子愤怒: “娇红怎么可能会自尽?娇红活着才能伺候我!娇红能伺候我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她岂会舍得自尽!” “世子爷口说无凭,恐怕有人不服。” 郑世子露出残忍的笑容: “有什么人不服,正好跟你这伶牙俐齿的臭丫头一道,给爷舔脚。” “莫非你跟那宫中的女医一般,打着治病的旗号,其实心底里羡慕娇红,想要高攀爷?” 萧盈默不作声,从针囊中抽出一根银针。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爷倒也不嫌弃。” 萧盈捻着手中的银针,认准了穴位,缓缓推进躺着的郑二公子人中。 “算不上天姿国色,谁知道熄了灯,是不是另有一番风味?” 这人身为皇亲国戚,简直比街上的地痞流氓还要令人作呕。也不知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郑家,怎么能容忍自家长子如此没有体面,没有礼数的出入京城的顶级豪门和宫中。 难怪前世会在乱兵之中,从二十个小妾的人堆里被家破人亡的流民们揪出来点了天灯。 郑世子口中污言秽语滔滔不绝,似乎不断羞辱眼前女子能叫他获得心理上莫大的享受。 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兄长,够了。出得丑露得怯还不够吗?染上怪病也叫您收敛不了,去跟贵妃娘娘和长公主谢恩总可以了吧!” 郑世子忽然闭嘴了。 萧盈的针,扎在郑二公子身上,却是对他下准了一剂猛药。 郑二公子缓缓的,缓缓的坐起身来。 一旁呆若木鸡的家仆反应过来,伸手想要扶住郑二公子。 郑二公子身子转向床边颤巍巍抓住他的胳膊,艰难得把两条腿放在地上。 “二公子,您还好吧?小心,小心啊。” 家仆小声问。 郑二公子没有答话,微微喘着气,慢慢挪动着把身子摆正。 家仆担心的目光,郑世子狠辣又不失怯懦的目光,萧盈悠然自得的目光,都汇聚于郑二公子身上,各人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谁在期待,谁在害怕。 只见郑二公子一手扶住家仆,一手撑着床沿,猛提一口气,居然缓缓站了起来。 别提屋子里的人有多惊讶,郑世子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手指着萧盈,忍不住连声道: “妖女!妖女,你是施了什么法术!” 萧盈对“妖女”这个名头,满脸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郑二公子何不迈开腿走两步,好让世子大人知道,我的妖术有多灵!” 郑二公子摸了摸自己的腿,似乎有种久违的力量,又回到身躯了。 他缓缓迈出了左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