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萧珍远远依在一棵树下,背后停着辆马车。粗粗晃一眼那马车跟萧府的差不了多少,细看却少了萧府的标识。 “小姐,马车里有人,在跟二小姐说话。”茯苓压低声音道。 “知道是谁吗?” 茯苓摇摇头。 “今日里全家去普照寺看花的事,只有家里人知道。能跟我们家二小姐提前约在中途这茶棚见面的可不多。” 茯苓恍然大悟。 “是那个……袁家……也许是二小姐的朋友呢?” “如果是闺蜜或者朋友,可以大大方方见面。只有袁家人,又不能让大小姐知道,才会这么偷偷摸摸。” 小姐好厉害,什么都知道。茯苓秒变星星眼。 “而且,既然是瞒着大小姐,那车里的人,我能想到的唯有一个可能……” 这时候马车里的人似乎说了半天话,放松了警惕,竟然掀起车帘。尽管露出的只有半边脸,但足以让茯苓认出来。 “那……那是袁家少爷!” 可谓冤家路窄! “珍儿呀,这是你要的迷药。”袁少爷把一个纸包递给萧珍。“不过,你这么一闹,不就破坏了你姐的计划?” “小舅舅!姐姐太软弱,对二房步步退让!她以为我就想要那朵破花,可我在乎的哪里是一朵绢花!” 萧珍咬牙切齿: “我们大房难道就这样被二房轮番欺负?就因为娘不在,二房随便一个猫猫狗狗都能骑在我们大房头上了?二房才是真正的贪得无厌!跟我们大房抢同福堂,抢掌家权,抢萧家的财产!连朵破花都要抢!” 她内心憋屈得太久,绢花不过是最后一根导火索。 “姐姐让我不要插手。她就是老把我当小孩子。”萧钰恨恨不已:“可只要小舅舅你帮我,定能把她们两个都解决掉。” “所以小舅舅这不是来帮你了嘛!珍儿放心,小舅舅会把两笔账合在一起算。”袁遂袁少爷卧床一个月,好不容易恢复。不过他自己才知道,有些地方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 袁遂说的两笔帐,一笔是眼下萧珍的请托,另一笔却是之前同福堂。 “姐姐说,等到了普照寺,萧玥会引萧盈去虎跑崖看金桂。那地方地势险要,看花的人也少有知道的。有人埋伏在那里,解决萧盈。” “那你想要小舅舅怎么做?” “我会代替萧玥引萧盈去虎跑崖,小舅舅你就按我的安排,去解决萧玥!” 袁遂本来就是青州城一霸,先前就打死过人,被家里压下来而已。所以听了萧珍这些话,反而暗暗得劲。他性情暴戾,喜欢的就是欺压人,折磨人,死个把人,死谁,对他来说还真无所谓。 “你只要管住嘴,别让大外甥女看出是我干得就好。她要是知道你我背着她弄死那两个贱丫头,一定告到老头子面前,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袁遂叫萧钰大外甥女,但其实萧钰比他这个做舅舅的年纪还大。他天不怕地不怕,心里却着实有些畏惧萧钰。 “放心吧,小舅舅。我姐终究是要对付二房的。眼下为了娘早点回家,不得不天天讨好二房,她心里也未必痛快。”萧珍得意道:“其实啊,姐姐她真心犯傻。她手里有那么些护卫,直接对二房下手,搞垮二房岂不是更加干净利落?老不死的不让娘回来都不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