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月和金花婶子皆点了点头,罂粟没有再做停留,出了房间,并细心关上了房门。 刚走进院子,便听到了一阵吵闹声,本该热热闹闹喝喜酒的院子里,气氛也变得很是奇怪。 罂粟走进人群,只见十来人陌生面孔的人,手中拿着铁锹,木棍,以及锄头之类的农具,很是来者不善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罂粟低声朝沈长云问道。 “这些都是陆峦村的人,他们说是知道大哥成亲,特意过来庆贺,可他们这架势分明就是过来闹事的。”沈长云愤愤不平的道。 沈老爷子一人当先,站在陆峦村来闹事的那几位跟前。 “既是过来庆贺,那老头子我便代我孙子谢过诸位,席面已经开了,诸位坐下吃喜宴吧。”沈老爷子亦是存了不想在沈长葛成亲的大喜日子,将事情闹大的念头,所以才压着心里的怒意,好生和气的给这几个陆峦村的人台阶下。 可陆峦村这几人既然这个日子找上门来,手中还带着农具,便是横了心要闹事,逼得沈家答应他们村子里的孩子来上学堂。 “新娘子喊出来让俺们瞧瞧,既然是过来庆贺,哪有见不到新媳妇儿的道理!”其中一个手拿着锄头的老汉出声道。 沈长葛浓眉一蹙,脸上的怒意已经不加掩饰,任谁成亲的时候,被闹事,心里肯定都不会痛快的。 一旁的沈老爷子怕他发作将事情闹大,忙给沈和富递了一个眼神,让他稳住沈长葛,沈和富忙拉住了沈长葛,不让他说话。 沈老爷子则出声与陆峦村的几人交涉道,“几位来的太晚,这喜堂都已经拜过,新娘子也送进了喜房,几位若是想吃喜酒,我们沈家将则个奉为上宾,好吃好喝的款待!” 老爷子顿了顿,话锋一转,握着拐杖的手也紧了紧,道,“若是几位今个儿是来找晦气的,我们沈家也不是被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的主,俺们西岭村更不是怂包,几位还是好好掂量掂量!” 这话有软有硬,一旁过来吃喜酒的西岭村村民们也皆都挺起了胸膛,他们心底全都清楚陆峦村来闹事是为了什么,眼下村子里不少人家都在沈翠花的作坊里面做工,活儿不累不说,工钱也不少,比去镇上做活要轻松许多,也不用来回跑,心里头自然要维护着沈家的。 见周围人全都虎视眈眈,陆峦村的几个人却也不怕,前次因为来学堂闹事,西岭村去衙门报了案,陆峦村好几个人被逮进了衙门在大牢里面关了好几日。 蹲大牢的那几人都已经打听好了,像他们这样闹事的,顶多就是关几日再放出去,不会定什么的大罪,也不会动什么刑罚,所以几人回去后,就商量了继续来闹,若是闹得西岭村的人先动手打人更好,这样等衙门的人过来,就是他们理亏,刚好可以好好讹一下。 若是西岭村的人不动手,那他们就闹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