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悔婚之后,苏焱的处境变得艰难,她与他共同面对,也不愿眼睁睁的看着他穿着喜服和另一个女人站在喜堂里。 苏焱勾唇露出了一个带着温度的笑意,将罂粟揽入了怀中,宽厚的大掌摸着她垂在背后的三千柔滑青丝,只觉得这段时日以来,一直空落落的胸口,像是被填满了。 “好,我们一起面对往后的余生。”他声音坚定且清晰沉稳的道。 此刻的夜格外静谧,整个景容院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苏远和红袖早就不知何时,已经退下去了。 彼此互通心意,静静相拥,这一刻美好得令人不舍得时间流逝。 “等报了仇,我们就策马扬鞭,游山玩水,四处走走看看,可好?”罂粟低沉轻缓的声音从苏焱的怀里响起。 苏焱动了动抵在罂粟头顶的尖削下颚,声音因为极低而显得愈发磁性,“到那时候,我们去株洲看苍山洱海,去峨眉看朝云暮霞,去南疆看玉龙雪山,我带你看遍这天下。” “真好。”只是听苏焱这般说说,罂粟便觉得美妙得不可思议。 他们一家三口,一辆马车,没有目的地的走走停停,逛逛看看,享受悠闲散漫而又平淡的生活。 没有杀伐,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仇恨,没有一切外物的影响,纯粹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多好啊。 怀着这种美好的想象,罂粟在苏焱温暖宽厚的怀抱里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苏焱待她睡熟之后,才动作轻缓,小心翼翼,如抱着珍宝一般,将人抱进了屋内,轻手轻脚的放在了床榻上,仔细而又轻柔的脱去了她脚上的鞋袜。 扯开一旁的衾被,轻轻盖在罂粟的身上,又仔细的塞好被角后,苏焱才侧身躺在了一旁,侧首看着罂粟此刻恬静的睡眼,他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弧度。 就这般静静的躺着看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苏焱才轻手轻脚的又下了床,将屋内的灯烛吹熄,只留下离床头小几上一盏灯火比较微弱的烛台,悄无声息的出了屋子。 书房里,秦太尉见苏焱进门,笑着调侃道,“世子爷如今也知道儿女情长了,是好事。” “夙景失礼了。”苏焱拱手朝坐在椅子上的秦太尉拱手施了一礼。 秦太尉笑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世子不必介怀。” 苏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出声道,“我细想了一下,觉得寄希望于从夜玉颜手中得到虎符的希望并不算大,虎符一事,我另想办法,与夜玉颜的亲事,我想取消。” 此话一出,秦太尉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夙景啊,知道儿女情长是好事,但若是因为小小的儿女情长,耽误了大事,可就是意气用事了。” 秦太尉说完这些话,见苏焱不为所动,显然是心意已决,不由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这孩子的固执和坚持他是深深领教过的,但凡他想要做的事情,便从未改变过。 “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你毁亲,不说虎符,你的处境将会大为不妙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