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贩说完之后,从袖中摸出了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了摊子上,不知是对这把木梳十分中意,还是对小贩口灿舌莲讲的荆棘鸟的故事很满意。 “送给你。”离开摊贩没有多久,白楚谕就将木梳递给了罂粟。 罂粟摇了摇头,“这梳子寓意这么深刻,你还是自个留着吧,我不能要。” 白楚谕勾唇轻笑,“不过就是一个故事而已,你方才怎么不拦着我,十两银子买这把木梳我现在想想,心头肉疼的慌。” 他将木梳塞进罂粟的手里,“你快拿着,别让我再看见它,这可真是耻辱,我一个奸商居然被个小摊贩给忽悠买了这玩意儿。” 罂粟闻言不由失笑,“我还当白二少难得大方,这才走几步远,就开始心疼银子了。” 她将木梳再次推还给白楚谕,“既然是耻辱,那这梳子你更应该留着,以此为戒,往后再也不上别的奸商的当。” 白楚谕没想到这般开玩笑,还是没能糊弄着她收下木梳,便不再强塞给她,掖在了自己的腰间。 “白叔叔,你将我放下来吧?”虎子在头顶上软软糯糯的出声道。 白楚谕笑着应声,“好。”双手托举着虎子,小心的将他放在了地上。 小家伙道了一声谢,抓住了罂粟的手,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旁。 几人很快就到了庆安街,王元已经回了宅子一趟,将沈母和沈父还有沈长云都接了出来,见罂粟不过是出去逛了一会街,身边居然就多了一个白二少,王元的眸光不由微微黯然。 得知苏焱要尚公主,他虽然满心替罂粟难受,心疼她,但其实内心深处隐隐还有一丝欢喜,苏世子另娶他人,那他是不是……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可此刻看着芝兰玉树一般温润儒雅的翩翩佳公子白楚谕,他与罂粟站在一起闪闪熠目,如天作之合,叫人觉得十分般配。 两人带着虎子,就好像一家三口一般,亲密无间。 “白公子?你也在上京?”难得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天子脚下遇到一个熟人,沈和富还是很高兴的,而且他对白楚谕一直很是欣赏,先前还将他当做女婿对待。 白楚谕笑着上前施了一礼,“原来伯父伯母也来京城了?我来上京办点事,刚巧在街头遇见了罂粟,不知伯父伯母也在,未曾备任何薄礼,还请伯父伯母莫要见怪!” “不见怪,白公子你实在是太客气了。”对白楚谕的温雅知礼,沈和富很是高兴,“咱们也是有缘,不然哪能在街上就这么巧的遇上!” 白楚谕星眸熠目,灼灼的看了一眼罂粟,勾唇笑着重复道:“是极为有缘。” 沈宋氏身为女人,自然心思更细一些,早先白楚谕在家里过年的时候,她就瞅着他似对翠花有意思,此刻愈发觉得白楚谕似中意她闺女。 只可惜闺女相中了苏世子爷,不然他倒是瞧着这白楚谕温和的性子适合过日子。 “相请不如偶遇,刚好小元定了一桌酒菜,咱们一道去吃饭吧。”沈和富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