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僵硬的笑,心里却忍不住要骂娘,何止手底下人下手没有个准头,您这个当家的,不也一样!也不对,应该是下手太他妈有准头了,不然他的脑袋不定还在不在呢! “成,回见。”目的已经达成,罂粟不再久留,迈步就带着人要离去。 老虎紧跟在其身后,他阴郁的脸上,头回拨云见雾,笑的很是明朗。 老伍,林平,王黑虎等人也有条不紊,队列整齐的跟在罂粟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往司徒船帮的院门口走。 沈长余几个这才回过神来,忙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快步朝罂粟跟了过去。 罂粟倒是差点把他们几个给忘了,她驻足,对几人道,“你们不是还要赶去福州,就别跟着我回通州了。”她看向司徒远道,“劳烦司徒大当家安排几人住一宿,明日送他们去福州。” 司徒远忙道,“不劳烦,不劳烦,几位公子还请留步,现在我们船帮将就一宿,等明日一早,我就安排船送你们去福州。” 几人就这么留了下来,成为了司徒船帮的座上宾,怕他们方才没有吃好,司徒南给他们安排好住的地方,又让后厨做了一桌好菜送了过去。 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对沈长余分外热情,只因罂粟走的时候,特意与沈长余说了几句话,她让沈长余好好考,却并未单独与沈长安说话。 亲近远疏,一眼就能瞧个分明。 王崇欢成了个锯嘴的葫芦,一句话也不说,只坐在桌旁喝闷酒,原来那女子真的……真的那般厉害啊! 赫连钰端着酒杯,并未厚此薄彼,与沈长余碰了碰,又与沈长安碰了碰,清秀的脸上带着难掩的兴奋,道,“今个多亏了你们堂姐救咱们于水火之中,这一杯酒我先干为敬。”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端起酒杯,都与沈长余和沈长安喝了一杯。 一群人都是一个书社的,只是平日里并无往来,也互相有些看不起,眼下倒是因为今日这一出事儿,这会儿聊得火热起来。 半壶酒水下了肚,赫连钰搂着沈长安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情景,他酣红着脸,对沈长安道,“我对你堂姐是真真仰慕,咱们从福州回来,你能否替我引荐一下你堂姐?” 沈长安眸光微微闪烁,他喝得并不多,心思清明,压低声音问道,“你该不会是……看上我那个堂姐了?” 赫连钰因喝酒而涨红的俊秀脸庞,此刻更红了,他下意识的就摇头,“才不是,我是景仰……不是爱慕……” 不过这话可没有一点说服力,沈长安笑了笑,“我那堂姐死过丈夫,还有个五六岁的儿子,风评……也不是太好,你没有那心思最好,她配不上你。” 沈长安很自然的说出了她配不上几个字,能看得出来,他是打心底就这么想。 赫连钰听后,只是微微有些惊讶,她看上去年龄与他们相差无几,原来竟已经有了个五六岁的儿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