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慈眉善目的笑看着罂粟,突如其来的道,“女施主可是心有所怕?” 罂粟看着他脸上的笑,突然觉得脊背生寒,心中一凉,这和尚的目光明明很是和善,却有海纳百川,包罗万象的通透感。 好似能透过身体,看透人的灵魂。 “我听人说过,命会越算越薄的,如果这算是有所怕的话,那就是大师所说的心有所怕了。”罂粟面色坦然的道。 “阿弥陀佛,看来女施主不信命?”了空再次出声,只是并未肯定他所说的有所怕到底是什么。 罂粟点了点头,“比起信玄而又玄的命,我更信人定胜天。” 了空和尚听了罂粟的话后,突然福至心灵,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是老衲着相了,佛语有云,信则有,不信则无,罂施主心中无佛不信命数,即便老衲强求占上一卦,也失去了卦象的灵机,看来是老衲与罂施主的机缘未到,那便等来日,罂施主心有求,有所问的时候,再来寻老衲吧。” “这就对了嘛,算卦得讲究个心甘情愿不是,哪有强拉着人给人家算卦的?了空大师放心,我往后也不会麻烦您老人家的!”罂粟转头轻松的笑道。 白楚谕却微微蹙眉,对罂粟再次劝道,“了空大师是得道高僧,非那些江湖骗子能比,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一卦,你既然与了空大师有机缘,不如就让了空大师卜上一卦,让了空大师指点下命理玄机。” 罂粟摇头,“都说了,我不信这个嘛。” 远处,杨明月一行刚从斋堂里走出来,周老夫人说要与了空大师道个别,只是才走不远,就看见了在院中与人说话的了空大师,还有一对男女的背影。 周老夫人不禁微微惊讶,不知何人这般大的面子,竟让了空大师从禅房出来,在外面叙话。 杨明月眼尖,看见白色锦绣华服的男子,还有女子手里牵着俩孩子,顿时认出了是罂粟。 她出声道,“那不是沈寡妇嘛,她该不会是想拦住了空大师,死缠烂打让了空大师给她占卦吧?” 周老夫人听杨明月说了罂粟许多事,对她感官本就不好,加上对了空大师颇为敬重,此时听杨明月说出猜想,表情立刻沉了下来。 “走,咱们过去看看。”她出声道。 杨明月最乐于找罂粟的麻烦,忙替了周杨氏的位置,扶着周老夫人朝那处走了过去。 而此时远处的了空大师对白楚谕摇了摇头,“白公子莫要再劝了,罂施主说得对,占卦心诚才灵,今日老衲虽是心甘情愿,但罂施主却不心甘情愿,既然罂施主无心,便是卜卦也不灵的,是我与罂施主的机缘尚未到,这一卦便留待他日吧。” 白楚谕仍固执的道,“可了空大师云游四海,下次再见不知又是何日,今日既能与了空大师相遇,便是机缘……” “白公子,天地虽广,但我与罂施主有机缘,便是相隔千里,也也总会遇到的,时候未到,不能强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