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知情吗?”罂粟问道。 沈长云摇了摇头,“我忘记问了。” “你先找人去透个口信给李家,看李家知道这个替嫁的事儿是什么反应,如果李家人咽不下这口气,愿意追究当然是最好,那王翠芝就不一定要嫁过去了。” 沈长云忙点了点头,“我明日就想法子给李家人送消息。” 罂粟继续道,“不过我觉得依你说的,李家现如今没落成那个样子,忍气吞声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怎办?”沈长云一听,坐也坐不住了,在屋内来回踱步,一脸的仇大苦深。 “要是李家忍气吞声,你就去见见李家人,把你与王翠芝的事情据实以告,若是李家愿意主动退了这门亲事,那你许诺他们一个条件,供李家父子二人读书科举。”罂粟道。 以李家原先也算是书香门第大家,没落成现在这样子的处境,李家父子两人应当都极想靠科举翻身,但是他们家已经到抄书贴补家用的地步,可见家里是供养不了两个读书人科举入仕的。 培养一个学子入仕,特别是寒门,尤为不易,有些大家庭,几乎是合全族之力,才培养出一个读书人来。 李家人但凡有一丝骨气,为了振兴门楣,应当都会答应这个条件,与王家退亲。 沈长云这才心思稍定,晚上也不留宿在家了,直接赶车回了第一楼,说是明早好赶去通州,早点解决了这一桩事儿,同时不忘叮嘱罂粟快点作通沈父的思想,好解决了王家的亲事后,他们家就与王家把亲事定下来。 天色已晚,沈长云走后没多久,老宅的人也都离去了。 苏焱一直想找机会与罂粟说话,但是被沈和富盯得紧,没有与罂粟单独相处的时机,而且姓白的一直与他唱反调,找机会就在沈和富面前上眼药。 “苏世子在上京颇负美名,我虽不是京城人,但每年去上京做生意,也听闻了不少旖旎艳事,都道京城闺阁无数女子都对苏世子爱慕的很,苏世子爷从西北班师回朝的时候,十里空巷,那场面用掷果盈车来形容都不为过。”毫不在意苏焱越来越冷的脸色,白楚谕依旧轻笑着讲道。 见一旁沈和富的脸色愈发冷淡,苏焱微微皱眉,额角难得捏起一把冷汗。 他收敛神色,脸上未表现出任何的恼羞成怒,只淡淡反击道,“白二少想必是听差了,那些女子迎的是西北将士,岂是夙景一人?倒是白二少翩翩佳公子,每到一处地方,便惹得一处地方的姑娘倾心。” 沈和富听着两人互相埋汰,面上划过一丝尴尬,不由清了清嗓子咳了咳。 白楚谕站起身来,笑着道,“我去看看乐芙。”说完,便出去了。 而院中罂粟正给白乐芙和虎子洗脸,苏焱坐在屋里,看着白楚谕借着女儿的由头跟罂粟在院中说笑,心里直冒酸,只是;脸上依旧含笑,不急不躁的陪着沈和富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