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看了一眼地上还未烧干净的茅草,心里一动,悄悄的看了罂粟一眼,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娘,这茅草……是我铺在地上睡觉的?” 罂粟拿着木勺一边盛粥一边随口应道:“恩,我早上起来没有找到引火的东西,就将那堆茅草给烧了。” 小包子应了一声,心里划过一丝窃喜还有一些忐忑,黑如曜石的眼珠子转了转,鼓起勇气小声问道:“那以后我睡在哪里?” “你当然是跟我睡了。”把小包子小心翼翼的试探看在眼里,罂粟心里又多了一分心疼,她熟练的将粥和玉米饼子放在翻过来的木盆上,朝小包子招了招手:“过来吃饭。” 听到罂粟的第一句话,小包子心里的忐忑一下子消失得没有影踪,只剩下喜悦,嘴角轻扬,笑意根本掩饰不住。 罂粟将小包子那窃喜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暗自觉得好笑,这个孩子心中大抵是有些害怕沈翠花的,却又忍不住想要亲近。 两人吃过饭后,李金凤正好过来喊罂粟,李大郎和刘春草因要去镇上做工,去镇上的时辰便早些。 知道罂粟要去镇上,小包子并没有闹着要跟去,只是一直用眷恋不舍的眼神看着罂粟。 罂粟心里明白这孩子没有安全感,生怕自己会一去不归,拍了拍小包子的头,罂粟拎着两只装着鱼儿的木桶,李金凤牵着小包子一同去了李大郎家。 路上遇见不少村民,没有一人与罂粟说话,几乎每个人都悄悄的打量着罂粟,间或小声嘀咕交谈几句。 这两天村后头疯寡妇不疯了的话题已经席卷了整个村子,在这个封闭落后没有任何娱乐项目的小山村,这件事显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沈翠花这个名字更是成为了茶余饭后热议的焦点。 对那些明里暗里打量的目光,罂粟视而不见,好似没有看见一般,脸上表情从容淡然,提着两只木桶稳稳的走着。 李金凤到底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人这般窥视,自然觉得羞怯,一直低垂着眸子,牵着小包子越走越快。 走到拐角无人处,李金凤吐了一口大气,看着罂粟那张没有丝毫变化的脸,问道:“翠花,方才那么多人看你,你就不觉得难受吗?” 罂粟微微勾唇:“他们看他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上辈子她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现在又何惧这区区几人的打量? 李金凤显然无法理解罂粟的这句话,“可是他们看得是你,说的也是你,又怎么跟你没有关系呢?” 罂粟轻轻一笑,没有再说话。大有一副任流言万千,我自岿然不动。 微风带着暖意轻轻拂过,路两旁的长满绿叶的柳条随风轻轻摇摆,树影婆娑好似在跳一支轻快悠然的舞蹈,远处的高山青翠遍布,一眼望去,心情分外舒畅。 罂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现在的生活她很喜欢,祥和而又安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