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哭出来。 她不喝,她不想喝。 那是毒药,她压根不相信燕天放会有那么好心。 那药到嘴边的时候,赵庆儿猛然挣开,一把将药碗拍了出去。 药味四溢,她喘着粗气,哑着嗓子喊道:“我不喝,我不会喝的……” 燕天放倒也不气,他空前地有耐心。 “洒了药,再煎就是。” 他笑眯眯地吩咐人下去煎新的药了。 看着赵庆儿挣扎不能,在惊慌,痛苦,恐惧之中折磨着,的确让他感觉到了些许安慰。 燕天放开始有些佩服赵容显了。 这么磨人的死法,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 像一刀一刀割着血肉,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看着自己死去。 只不过这刀,是割在心上。 赵昌陵没有来,他只当赵庆儿是装病,并不想理会,也并不想见她。 苏向晚被杀此事,还是给他们两人的关系留下了深切的隔阂。 燕天放锲而不舍,又派人去请。 与此同时,他又递了帖子进宫,希望再请一次御医。 这一回,御医到的时候,赵昌陵也来了。 “公主的病,比之先前更重了。”那御医出来的时候,语气深沉。 燕天放跟赵昌陵就在外头等着。 闻言还是燕天放先开口:“她不肯吃药,不肯进食,也不肯喝水,一门心思觉得我要毒害她,这么下去,如何能不加重。” 御医就看着赵昌陵:“如此不是办法,或许将她送去其他地方养病,暂且不要见到驸马,或会好些。” 燕天放看着赵昌陵,松了一口气:“她信不过我,觉得我要害她,那便让你自己来看着她吧。” 御医知道这里没有自己说话的地,很快退了下去。 此处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燕天放语气凉薄地又开了口:“我不过是想要让她快些签了那和离书而已,没想到她还会想出这般手段来难为我,你看她如今又闹出一场病来,我若然真不管,真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要我担责,无非是死也不想让我好过。” 赵昌陵本来也以为赵庆儿是装病,此次来看也是吓了一跳。 不管先前有什么恩怨,赵庆儿是他皇姐,一门心思也从未想要害他,虽然手段是狠辣了些,但此下她无端病重,到底还是担忧的。 他第一时间怀疑的也是燕天放。 不过现在看着,燕天放没有嫌疑,赵庆儿初病当夜,他就急忙派人进宫请了御医。 一来他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二来也是怕出事连累了他。 现在三番四次找他来,也是急着把这个烫手山芋丢过来而已。 如此,倒是像燕天放的性子。 赵昌陵已经盘问过府里的人,的确是赵庆儿自己不肯吃药,不肯进食,并且一口咬定燕天放要害她,这样看来,倒也像赵庆儿会做的事。 她必然是想尽了法子也不肯安顺地和离,不想眼睁睁地看着燕天放被赵容显拉拢。 “皇姐这些日子,三番几次,实在是太糊涂了,世子放心,我会将她接走,让她好好养病,再也不会生出这样让你为难的事。”赵昌陵沉声开口。 他心中对赵庆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所作所为,也难免感到厌烦。 就单单燕北这一件事捅出来的篓子,都已经让他十分闹心了。 燕天放冷笑了一声:“这便好了,你快些将人接走,让她尽快签了和离书给我,我可先说了,她若想拿自己来讹我,那可别怪我真的翻脸不认人了,我不会认的。” 赵昌陵声音带着轻微的疲倦:“那是自然,我皇姐自己生病了,御医也看了两次,皆是她自己缘故,同世子无关。” 燕天放等的就是这话。 他让赵昌陵接走了赵庆儿。 安排没有多少时间,很快马车就准备好,一行婢女搀扶着奄奄一息的赵庆儿,将她带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