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叹了口气,道:“三爷说那人死了,他的心也死了,以后再不会回京,对不住三奶奶,日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这时,江锋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还有谢府的房契,地契。 玉渊一并推过去,“这银子是三爷这几个月的俸禄,一分未留,那宅子给三奶奶遮风避雨,旁的便再无什么了。” 永昌侯心里听了咯噔一下,半晌说不出话来,整个厅里亦是哑寂无声,目光都落在沈青瑶的脸上。 沈青瑶慢慢握起了拳头,一张脸阴沉的难看。 “他是我的长辈,他如何说,我便如何做!”玉渊苦笑了下:“只是对不住侯爷夫妇的一片情谊。” “哪里,哪里!”永昌侯面甜心苦,垂着头,僵硬地盯着茶盅。 “聚散总有时,侯爷不必难过。” 玉渊拨了拨茶盖,道:“王爷说了,侯爷拳拳心意,他一直铭记在心,萧争鸣贪腐,内务府的差事空了下来,就让沈荣辉顶了这个空缺吧!” 乔氏心中大喜,内务府大臣,那可是顶顶肥,顶顶肥的肥差,正要忙着称谢,却听玉渊又道: “人在任上,可小贪,不可大贪,审时度势,小心谨慎方是长久之道。心中积善,福未至,祸已远;心中积恶,祸未至,福已远。” 永昌侯听着这几句话,一时眉头皱起。 乔氏却想不了那么多,忙屈膝行礼,“多谢王妃抬爱。” 玉渊微微颔首:“你们先去吧!” “我不走!” 沈青瑶突然起身,大步走到玉渊面前,卫温正要挡在前面,被玉渊挥手拨开。 她缓缓起身,昂起头,一字一句道:“沈姑娘还有何事要说?” 沈姑娘? 沈青瑶咬着牙,恨声道:“他和他早有首尾,合着你们把我娶进门,就是那遮羞布,如今那人死了,你们就把我一脚踢开,一间破宅子几两银子就要打发我,当我是傻子呢!” 玉渊冷笑一声,忽的抬起手。 “啪”的一声,偌大的花厅瞬间空气凝滞住。 “这一记巴掌我早就想打了,否则,早在那些流言在市井中传开来时,我就要拿你问事,留一分脸面给你,是念着你不过也是个可怜人。” 此言一出,厅堂内便如一记无声轰雷响在众人头上,沈青瑶瞳仁急骤一缩,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恍如一根木头一样杵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永昌侯夫妇更是神色骤变。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玉渊从怀中掏出帕子,慢悠悠的擦着手,目光却阴森森地看着她: “苏长衫若不是外头那些嚼舌头的,何至于去凉州送死?谁都知道他和我家王爷是手足至亲,我若是心狠点,让你守一辈子活寡也可,让你拿根绳子自行了断也可,多得是法子让你生不得生,死不得死。不想计较,懒得计较,也正因为你是个可怜人!” “他们做得出这种龌龊事,难不成还不让别人说!”沈青瑶眼中含着泪水,泪水又含着恨。 玉渊心里怒极,脸上反而微笑,“罢了,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