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紧绷的神经,在你一言,我一语的玩笑中,慢慢散去。 苏长衫收了玩笑的神色,拿指尖沾了点茶水,在桌角写下一字——毒。 然后用手指点了点这个字,问道:“暮之,你有何话要对我和奕为说?” 李锦夜知道瞒不住, 与张虚怀对视一眼道:“这事,等阿渊来了,一并说给你们听。” 话落,就听外头有了声响。 暖阁的门从外头被推开,玉渊带着一身寒气进来,李锦夜忙起身,帮她解了披风,又将她的手放在掌心搓了一会,这才把人按坐下。 一坐下,谢奕为便问:“谢玉湖找你何事?” 玉渊接过罗妈妈递来的手炉,道:“正要说这事呢,三叔你倒先问了。她想见那人一面。” 谢奕为怔愣了半天 ,才反应过来那人是什么人。 “好好的,见那畜生做什么,还嫌事情不够乱吗?她现在的身体还能往外走吗?若被人看到了,前头你帮她做的那些遮掩,岂不是统统白费了心思。” 玉渊表情有些龟裂,“她说是最后一眼。” 谢奕为冷哼一声,“最后一眼,最后一面……她说得倒轻巧,你为她这一句,要费多少心思?” 玉渊又好笑又无奈,好笑是三叔话里话外,对她都是心疼;无奈是二姐大了个肚子,深更半夜来求她,自己若拒了去…… 玉渊没法子,只能拿目光去看李锦夜。 李锦夜凝神想了想,“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五日后陆家出发去北地,你让她做好准备,别的我来安排。” “王爷,你就宠着她吧!”谢奕为恨恨的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不宠着她,还能宠着谁!” 谢奕为被噎停顿似的,“罢,罢……” “奕为兄,你对你那二侄女,意见怎么这么大?”苏长衫不解地问。 谢奕为抚着杯沿,慢腾腾道:“不是意见大,而是做人要有做人的分寸。阿渊现在这个身份,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眼睛里,我们和她越亲近,就越要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别给她惹不必要的麻烦。” 苏长衫和张虚怀被他这通话,都说得没声了。 李锦夜看谢奕为一眼,轻薄的嘴唇边上一点淡淡的笑意,“罢了,也别让阿渊为难,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是,是,下不为例!”玉渊连声附和。 王爷开了口,这事就算定下来,谢奕为自然不会再说。 李锦夜又命人烫了一壶热酒端上来,朝门口的青山和乱山看了一眼,两人拉着罗妈妈退下去,并一前一后守住了门口。 “阿渊,刚刚长衫问虚怀中毒一事,这事你在宫里也问过,我便一并说与你们听。” 玉渊一听这话,心里哪还有什么杂念,忙凝神静听。 “中毒一事真正的始作俑者并非皇后,而是令贵妃!” 李锦夜话落,除了张虚怀以外,余下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长衫动了动嘴唇:“怪不得,怪不得,她宠冠六宫,一旦陆皇后上位,不仅没了从前的好日子,说不定还会秋后算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