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虚怀那眼儿多尖,“你,你,你……真怎么他了?” “哪能啊!”苏长衫气急败坏,“我是那样的人吗?你嘴巴给我闭紧点,别他娘的乱说话。” …… 谢奕为回到房中,叫来青芽换了件衣裳,便独自在房里坐着,只觉得嘴里有些发苦。 在延古寺的半月,他从最初的烦躁不安,到后来的平静,过渡的相当的自然! 但一看到真人,他又迷茫了,感觉那半个月的和尚都白做了。 “三爷,前头在喊了。” “来了!” 谢奕为硬着头皮走出去,青芽把油纸伞递过去,“外头凉,三爷还咳嗽着,别淋了雨。” “嗯!” 谢奕为撑着伞走出院子,刚到垂花门,突然一个影子跑过来,钻进了伞里,一抬头,正是苏长衫。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谢奕为心里哀嚎一声,“你这是做什么?” 苏长衫做什么,当然是想做出一派兄友弟恭的样子,向他证明自己的性取向非常正常。 “最近怡红院来了几个西域姑娘,美得紧,回头这里结束了,咱们喝花酒去。” 苏长衫骄奢淫/欲之事常做,烟花巷柳之地常去,盛名在外,不足为奇,谢奕为却在心里咯噔咯噔了两下,厉声道:“王爷不在,你也是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别总往那边去,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苏长衫:“……” 谢奕为倒像是教训上了瘾,又道:“那些人不过是贪你的银子,又会动什么真心,传到周家小姐嘴里,又落不得好,何苦呢!眼下蒲类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是王爷的左臂右膀,心思能不能往正道上使?” “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苏长衫伸手去触他的额头,被谢奕为一掌挥开,他往后退了半步,把伞往苏长衫手里一送,扭头走了! 他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去面对这位世子爷,即使早在心里算计了好几百种相处的方法,真正落到实处,才发现那都是违了心的。 他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一拳砸那人脸上,然后怒骂--你给我清醒点,别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卫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 苏长衫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人吃错药了? …… 酒席摆在暖阁,曹明刚、方兆阳也在席。 玉渊先敬了苏长衫几杯酒,众人一一举杯也敬,独独谢奕为没动。 玉渊对他打眼色,让他好歹也表示表示,这一桌人都表示过了。 偏偏谢三爷瞎了一样,愣是没收到玉渊焦急的眼色,自顾自的品着酒,吃着菜。 玉渊无奈,只能开口道:“世子爷,王爷走时,最忧心的便是你,这足算是禁了,后头有什么打算?” 苏长衫敛了神色道:“正是想与你们商量一下,暮之走前,可有话留下?” 玉渊摇摇头,“他这一趟,走得极为匆忙。” 张虚怀抚着杯沿道:“五城兵马司你是回不去了,要不让卫国公走走路子,看看哪个衙门对王爷有利,咱们去哪个衙门。” 这时,谢奕为放下酒杯,淡淡道:“神机营副将一职悬空着,依我看去那里最合适!” 神机营? 众人眼前一亮,独独苏长衫蓦地扭过头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