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杀伐决断,从未像今天这样失控过,这人的一喜一怒,一动一静都牵着他的心弦。 李锦夜叹了口气,“你这是在剜我的心啊!” 玉渊的眼睛霎那间亮了起来,哼哼道:“你就不曾剜过吗?从前你剜我的心的时候……唔!” 李锦夜没让她说下去。 他此刻总算明白男人和女人吵架的分别在哪里,男人从来就事论事,这女人却是喜欢追溯到八百年前。 没法说理去! 舌尖缠着舌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入腹中似的……玉渊连气儿都透不过来,一颗心被他吻得像泡过水的海绵,腿都软了。 李锦夜松开,眼角弯着,痞笑道:“说吧,下面咱们怎么吃,是煮还是烤?” 玉渊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忍着笑,佯装生气,别过头不看他,嘴里嘟囔了句:“……不要脸!” 李锦夜很受用这一句,“是不要脸,只要你!” 玉渊心尖儿颤。 下一秒,人已经被抱到床上,李锦夜把她压在身下,眼眸像是要滴血一样,一字一句,“以后不许吓唬我!” 玉渊“嗯”了一声,随后…… 月明,风清! 一室春光! …… 争执过后的欢爱,尤其疯狂。 热情劲消退,沐浴更衣后,李锦夜侧头,在她眉间印了一个深深的吻,“今日在御书房,父皇升了萧争鸣的职,由副都统升任为都统。” 玉渊眉头微皱道:“他这是为未来的晋王妃抬轿子呢,萧式一族太势微了。” “父皇还问到苏长衫的婚事。” 李锦夜腾出一只手,抚着玉渊的两个膝盖,“前几天卫国公进宫见圣,正好碰到刘学士在与皇帝讲学,当着皇帝的面儿,刘学士没给卫国公好脸色瞧。” “这亲家做不成,也不能做仇家,刘学士的格局不大。”玉渊往他怀里缩了缩,又道:“苏世子的婚事,你有什么打算?” 李锦夜心里有些发沉。 谢三爷定婚后,苏长衫整个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夜夜鬼混在怡红院里,连卫国公都看不下去,天天张罗着要帮儿子娶媳妇。 “他,我还没有想好!” 玉渊昏昏欲睡道:“我三叔都快成婚了,他也该找门好亲定下来,还有师傅,一个人孤零零的真真可怜,好想把阿古丽接到京城啊,李锦夜……” 李锦夜听她越说声音越小,伸手一拂熄灭烛火,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塞进被子。 黑暗里,他轻轻叹口气。 把阿古丽接来京城,谈何容易啊! …… …… 寒夜寂寥。 怡红院却依旧人来人往。 包间里,苏长衫衣衫半开半掩,左手右手各搂着一个女子,风流快活的不成样。 “今天爷要谁侍候啊?”红衣女子往苏长衫嘴里喂了一盅酒,红唇贴了过去,气吐如兰:“兰儿侍候好不好?” 苏长衫吧唧在兰儿脸上亲了一下,目光却色眯眯地去看向另一个女子,嘴角勾着坏笑。 兰花轻“呸”了一声,“真真是冤家,竟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罢罢罢,我和萍儿一起侍候爷,保准把爷侍候得……” “砰!” 门被一脚踏开,谢奕为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眼睛喷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