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身体不好,不能饮酒。” 青山看他一眼,总觉得这人细胳膊细腿儿的,不像是这边的头头,可瞧那气势和族人对他的态度,又不像是假的。 身体不好? 索伦身形定住,跟地上拖出的影子一样沉默,莫非玉渊说的朋友,就是他? 张虚怀把青山推开,“小兄弟,听说你能解牵机的毒?” 索伦点点头,“得看毒到什么程度。” “那是不是天下之毒,你都能解?”张虚怀一下来了兴趣。 “有的能解,有的也不能解。” 张虚怀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兄弟,我来陪你喝酒,咱们边喝酒,边聊毒,不醉不归,你看怎么样?” 索伦:“……”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当答应了,走,走,走!” 青山、乱山看着张太医大尾巴狼似的把人拐走了,脸上不见惊讶。 温湘却是看得一愣一愣地,心道:张太医在鬼医堂的时候,板着一张脸,怎么这会笑得像朵花似的。 主子不在,江锋虽然累得几乎快吐血,却还客气招呼道:“青山、乱山两位大哥,咱们也去喝点吧! ” “请!” “请!” 温湘看着男人们一个个勾肩搭背的离开,幽幽地朝卫温看了一眼,“就剩咱们两个孤家寡人了?” 打架是场体力活,卫温此刻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更不想理她,自顾自往竹楼走。 温湘拦住她,“你家小姐和王爷正说话呢,你去不是坏了他们的好事?” 卫温已经抬在半空的右脚,就这么放了回去。 …… 李锦夜这一睡,整整睡到东方日出。 睁眼,屋里没人。 他也不急着起身,用那半瞎不瞎的眼睛,慢慢打量这间屋子。 比起京城的闺房来,简略太多,一床一桌一椅,连个梳妆台也没有,床也硬的很。 起身,他才发现枕边有本医书,随手一翻,发现这医书竟被它的主人翻烂了。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认准的事情撞破了南墙也去做,从不多余花里胡哨,也不奢求别人知道。 这时,门吱呀一声推开,玉渊本是提气踮着脚走进来的,见人醒了,一口气顿时沉了下来。 再一看他手里的医书,眼神有点慌乱,“洗漱吧,一会巫童来给你看病。” “昨天你睡哪里的?”李锦夜不答反问。 玉渊心想,你还好意思问,拉着我的手半宿不放,自己就这么干坐了半宿,这会还头晕脑涨呢! 李锦夜却十分淡定坦然地问:“守了一夜?” “谁守了一夜!”玉渊红着脸道,“我和温湘挤了挤。” 李锦夜看着她,阳光照亮了她好看的脸,使她看起来竟有一些不真实,于是笑道:“这里有热水洗澡吗,我想洗一洗,换身衣裳。” 大莘国凡大族男子,每日必要梵香净身沐浴,李锦夜虽没有这么讲究,但在自己喜欢的少女面前脏着,实在让他受不住。 “这里有温泉,水很干净,温度也好,你要不嫌弃的话……” 玉渊说一半,说不下去了,那人素来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点铁树开花似的浅淡笑容,眼睛透亮的盯着她看。 里面全是温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