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什么明堂出来,虽然她知道温郎中已经尽力了。 要么找地图,要么找个曾经去过的人! 玉渊往床上一躺,心里开始盘算。 “阿渊,阿渊!” 帘子一掀,谢奕为穿着官袍冲进来,脸上满头的热汗,“匈奴的人都下大狱了,你不用去和亲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玉渊从床上坐起来,嗔看他一眼,“三叔,虽说你是我长辈,可这到底是姑娘家的闺房,下回进来前,能不能让丫鬟回禀一声。” “啊?” 谢奕为怔愣片刻,心道这丫头关注的点,怎么和别人不一样。 别人一听说不用去和亲,必要一跳蹦个三丈高;这丫头倒好,压根没知没觉。 玉渊站起来,把谢奕为按坐在椅子上,“三叔,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谢奕为被她脸上的严肃给怔住了。 “我想带着沈容、沈易他们去趟南疆。” 谢奕为一个踉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你,你去南疆做什么?” “我想找到给李锦夜解毒的法子。” 轰! 又是为了李锦夜! 谢奕为周身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似乎想用尽全力把火气压下去,“阿渊,你可知道那边山高路远……” “三叔,我都知道,我不怕!”玉渊轻轻扯着他的袖子,“我除了怕你不同意外,别的我都不怕!” “你……” 谢奕为蹭的一下站起来,“你这是要活生生气死我啊,为了个李锦夜,你至于吗?” “至于!” “他,他有未婚妻。” “那是他的事,和我无关。”玉渊从牙缝里咬出这句话。 这两天午夜梦回,她总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总要为他做点什么才甘心。 南疆之行她早有计划,自己亲手把那层面纱撕开了,以后他多半也是不想再见到她的,不如远远的离开。 谢奕为被她气得身子直颤,“高玉渊,我知道你素来是个主意大的,但南疆不是南城,沈容,沈易根本护不住你,你确定要去送死吗?” 叔侄二人交好后,这还是谢奕为头一回连名带姓的叫她,可见是气疯了! “三叔!”玉渊看着他,“死不死我不知道,但如果这件事情我不去做,那么这辈子我都开心不起来,三叔想看阿渊一辈子愁眉不展吗?” “你……” 谢奕为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玉渊眼睛里的光,暗了下去,像一簇狂风中反复摇摆的火,她咬咬牙,不顾一切的追了出去。 “三叔,三叔!” 谢奕为头疼得要命,今天他在衙门打听了一天匈奴的事情,好不容易等到好消息,急急忙忙赶来,结果,这丫头说要去南疆! 娘的,还不如让她去匈奴和亲呢! 狠话归狠话,谢奕为咬咬牙,扭头,深目看着高玉渊。 “阿渊,你为了一个李锦夜连自己都不顾了,你可有想过万一出个什么事,让让三叔怎么办?你若是个男儿郎,三叔也就睁只眼睛,闭只眼睛算了,可你是闺中大小姐,是高家唯一活着的,你说,你自己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