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即便隔着大半个四九城,即便隔着两个姓,恁是没断了。 人间聚散,忽然便如浮萍转蓬。 且行且珍惜吧! 玉渊这样一想,也没顶嘴,只朝罗妈妈递了个眼神。 罗妈妈见她们来,心里就已经开心,又接了小姐的眼神,忙一手拉一个把人拉到了院子里。 这院子是玉渊的院子。 坐定,上了茶水点心,玉渊掐了下自己眉心,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和亲的事情来,只是现在一切还未有定数,你们也不必太着急。” 谢玉清在余家练就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听玉渊这么一说,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默默的喝着茶。 谢玉湖更是神色抑郁! 管氏见状,笑道:“都说福之祸所兮,祸之福所倚,三妹妹劝我们别急,自个别急才是正经。” 玉渊眼睛亮了亮,“大嫂这话中听,时辰也不早了,留下来用了午饭再走吧,妈妈,命厨房多添几个菜。” 管氏走过去,“那就叨唠妹妹了!” 话落,就见阿宝匆匆忙忙跑进进来:“小姐,小姐,平王妃……平王妃来了,就在前头!” 玉渊蹭的一下站起来,目光在三女身上转一圈,道:“你们稍坐坐,我去去就来。” 管氏强掩着心中的震惊,目送她离开,这时,有人扯扯她的袖子,抬头,见是谢玉清,瞪着两只大眼睛。 “大嫂,我没有听错吧,平王妃?是不是平王妃啊?” 管氏勉强一笑,“正是平王妃!” 谢玉清倒吸一口凉气,哎啊妈啊,这阿渊前脚刚封县主,后脚平王妃就上门了,真真……真真……是不一样了! 不一样在什么地方,谢玉清没有说出来。 管氏却心如明镜,无论三妹妹到底会不会和亲,她与她们之间,她与谢家之间都隔了一层看不见的鸿沟。 这沟迈不过,跨不过,只能远远的瞧着! …… 玉渊走到院门口,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原地站了一会,让心稍稍平静下来,才走进花厅。 花厅里,四个角落都摆着冰盆,凉气逼人。 玉渊上前见礼:“平王妃安好!” 平王妃正看着屋子中堂挂着的画,转身将人扶起,“不必行此大礼,高县主。” 玉渊退后半步,笑笑:“王妃还是唤我玉渊的好,这县主的名称,听了怪怪的,很不习惯!” 这话,显然是话里有话。 平王妃第一次感觉到为什么爷对眼前这人会念念不忘。 不同于其他姑娘的胆小,娇纵,狐媚……高玉渊在任何时候都是笃定的,有所决断的,所以,她给人一种看不透,摸不透,猜不透的感觉。 但凡换个人碰到这事,早就哭得死去活来,恨不得一头碰死得好。 她--不哭,不闹,不急,不躁。 平王妃哪里知道,玉渊也急,也哭,但她的小性子从来只会在最最亲近的人面前使出来。 她充其量也就是个陌生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