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得好,咱们还巴不得呢,省得受那胭攒气。”帘子一掀,阿宝端了药盏进来,“小姐,药熬好了,喝药。” 谢玉渊一看那苦药,眉头皱成一团。也不知道是不是师傅故意气她,开得药一次比一次苦。 “能不喝吗,阿宝姑娘。” “那就快点好起来啊,好起来就不喝苦药,小姐,这可是张太医的原话。” 谢玉渊无奈,接过药盏,捏着鼻子喝下去。 罗妈妈忙捻了颗梅子过去,谢玉渊接过来,含进嘴里。 “三日前,陈府一顶小轿把四小姐纳了去,大喜的日子,陈府连喜酒都没有摆,只在房里点了两根红烛,说是四小姐还在丧期,一切从简。” “算计来算计去,落了这么个下场,活该。”阿宝忿忿道。 罗妈妈瞪了那小妮子一眼,压低了声道:“小姐,奴婢打听到,当天晚上陈少爷压根就没进她的屋,在书房里呆了一夜。三天后,四小姐门都没回,陈家不让,说是纳个姨娘而已,没有回门这一说。邵姨娘盼了一天没盼到人,抱着老太太狠哭了一场。” “她哭死也没有用,阿宝还是那两个字:活该。” 谢玉渊赞赏地看了阿宝一眼,淡淡道:“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 “就是,奴婢还替陈家少爷委屈呢,那么清贵的一个人,纳四小姐那么个货色,要我说啊,纳什么纳,直接赔点银子打发了。” “打发不了的。谢二爷入狱,这亲事对谢玉湄来说,一个妾已然是高攀,肉骨头进了嘴,哪还有吐出来的道理。” 谢玉渊掩面打了个哈欠,一双桃花似的眼睛半睁不睁,水汽氤氲,瞧得罗妈妈一愣。 这场大病一生,小姐轻减了不少,却莫名的添了一股子风流,一颦一笑间竟得二奶奶的神韵,也不知道将来便宜哪个去。 只是这孝一守守三年,等出了孝小姐就十八了,半大的老姑娘,又是这么一个家世,那些高门怕是进不了了。 “罗妈妈?” “呃?”罗妈妈打了个激灵,“小姐叫我?” “叫你好几声!”阿宝嗔道:“小姐想问大房那头的事。” “大房啊!” 罗妈妈撇撇嘴道:“二爷入狱的第二天,大奶奶就到处托人在外头找房子,说是要搬出去。大少爷的岳家做了中人,帮她找了一处三进的宅子。” “买下了?” “买下了,这会正忙着料理那头的房子呢!听说大少爷要把婚结到新房子里。” 谢玉渊心知肚明。 娘是自杀,宅子这么一闹算是凶宅,大哥把婚结在凶宅里, 别说大伯母不答应,管家那头也不会答应。 再者说,谢二爷入狱,大伯母把儿子看成是个宝,怎么会让旁人拖累自个亲儿子的前程,反正已经分了府,不如趁这个机会,分个彻彻底底。 “老爷,太太是跟着在大房,还是继续留在那边?” 罗妈妈道:“这倒没听说起过。” 谢玉渊悠悠道:“怕是会搬过去的吧,毕竟现在二房指望不上了。” 罗妈妈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对了,大小姐一家听说马上要入京了,来吃大少爷的喜酒。” “我与她,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