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那就好!”谢奕为搓着双手,心想自己今天晚上怕是睡不着了的。 就在这时,沈容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抱拳,“小姐,三爷,谢府的人在外头探头探脑的看呢!” “让他们看去。” 谢玉渊神色一肃,淡淡道:“东西入库后,不必派专人看顾,每日里派一人守着就行。” “是,小姐。” “沈易呢?” 沈易静寂无声的走出来:“小姐,有何吩咐?” “江亭不在,那四个宅子就劳烦你去看看,要修整的修整,要添人的添人,都是高家的旧物,定要好好的看顾着。” “是,小姐。” “那些温泉庄子和良田就按旧样,主人家回来了,就多给佃户些好处,减些租子。这些你先去看,再拿了章程来和我商量。” “是。” “四十八间门面也不动,只留一间最大的给我。” “小姐,你打算用来做什么?”沈易奇怪道。 “用来开医馆,做药铺。” 谢玉渊笑了笑道:“这事,回头我拿出章程给你,容我好好想一想。当务之急,是再多买些忠心的人来,一砖一瓦,一花一草都需人用心打理,否则就荒凉了。” 谢玉渊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飞快的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渐渐的一个疯狂的计划浮出水面。 高家戴罪之身,不管皇帝心里是何用意,这些财富到了她手上,她就得用这些钱财为高家惨死的列祖列宗们祈福。 把医馆和药铺开到九州的每一寸土地之上,让那些看不起病的老百姓都有病看,都有药吃。 谢奕为见她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心里一阵恍惚,一扭头,见先生寒柏川抚着胡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寒柏川心里本能的浮现了一个怀疑:谢三小姐年纪小小,做事就如此老成,还能在身边笼络住像沈易,沈容这样的帮手,她一个闺中小姐是怎么做到的? 这丫头……可真是个迷一样的人物啊! “寒先生?” “呃?”寒柏川回神,“三小姐叫我?” 谢玉渊莞尔一笑,慢慢踱步向小径走过去。 寒柏川知道她有话要说,袖袍一拂跟上去,“三小姐有什么话要问?” 真是个聪明人。 谢玉渊放慢脚步,“我在延古寺礼佛的时候,听说安王在去江南的路上被刺了,这事,寒先生怎么看?” 寒柏川偏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寒先生为什么这么看我?” “三小姐似乎对安王很感兴趣,上一回你就问起过他。” 谢玉渊轻叹。 寒柏川虽然是个书生,但也是只老狐狸,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足够他生出些疑心。 谢玉渊索性敞开了道:“不知道三叔有没有告诉你,我在孙家庄的时候,就认识了安王。” 寒柏川哪里会不知道,锐眼盯着谢玉渊,笑道:“只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谢玉渊心里咯噔一下,正要说些什么,只听寒柏川又道:“福之祸所兮,祸之福所倚,安王遇刺和三小姐得滔天财富,其实是同一个道理。” 谢玉渊骤然停下脚步,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