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回来复命,一边信誓旦旦地对傅思滢说何长易一定会立刻答应将卫兰灵交还给他的。 瞧着连王的胸有成竹,傅思滢皮笑肉不笑地说:“归还?连王爷,卫兰灵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你,你还是别用这个词为好。” 连王哼哼两声,不多言。 不多时,前去送信的小厮小跑回来,只是唯有小厮一人的身影,其后并没有何长易的身影。 小厮说:“主子,何大人说暂时无法将卫氏女交给您了。” 连王脸色一变:“为什么?” “何大人没说为什么,只说有机会亲自跟您说明情况。” “可恶!” 在一旁听到个果不其然的回答,傅思滢怂恿道:“眼下不就是‘有机会’?连王,你亲自去找他啊。” 连王神情一顿,皱眉:“本王不想和那群晋国人打交道。” 嗯? 傅思滢斜眼看他,揣摩这句话又是因为什么。 连王有些郁闷地想了想,又对小厮打发道:“你再去传话,告诉何长易,本王现在就在驿馆外,让他现在出来给本王回话!” “是。” 小厮再去送信,连王有些窝火地坐在马车里,看到一旁马车里傅思滢从小窗户露出一张等着看笑话的小脸,他显得有些恼羞成怒地气呼呼放下车帘,无声静等。 等了一会儿,这第二次,才得以见到何长易的人影。 傅思滢并不想要露面,于是安静地窝在自己的马车里,全当自己不存在。然而,何长易将孙丹等相府侍卫的样貌已经记在心中,只扫一眼,就猜到是傅思滢来找连王问询情况,连王不得已才来寻自己。 连王一见何长易,立刻索要卫兰灵。 只见何长易长长作揖,一脸愧疚地说:“连王爷,下官惶恐,本想再拖延几日想个万全的说辞,哪料您今日就来要人了。” 一听这莫名其妙的话语,连王顿时心头一惊,连忙再问:“什么意思,你惶恐什么?” “卫氏女她……” “她怎么了?” “昨日下官遵秉圣意,负责看押卫氏女,哪料昨晚卫氏女就体弱不支,吐血而亡了。” 瞬间,连王大惊:“什么,死了!?” 何长易无言。 “你、你放屁!本王是信任你,才把卫氏女交由你看管,结果不过一天,你就把人给看死了?!尸体呢,尸体现在何处!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连王急得直接就跳了马车,冲到何长易面前,揪起何长易的衣领,粗鲁地向其要人。 何长易赶忙无声地对连王使眼色,一边示意连王不要急怒,一边表面做戏地赔罪道:“连王爷息怒,连王爷息怒。此事的确是下官失职,下官自会向皇上请求降罪的!” 就在他二人拉扯之时,那一边,孙丹悄声对车内的傅思滢说道:“何长易和连王在做戏呢,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心口不一。” “我知道。” 傅思滢没好气地回一声。她看都没向外看一眼,光是听何长易那一番鬼话,就知道是在瞎编乱造。 呵,这两个人果然是勾结在一起了。 转念想一想,人家是亲兄弟,自然要跟比她的关系亲近,她还在这儿强求什么。 “走吧。” “您不跟连王说一声吗?” “说个屁!” 听到傅思滢恼怒地骂出粗口,孙丹当即不再多问,驾车离去。 察觉身后属于傅思滢的马车起车离去,连王惊奇地回头看去,见她真的是走了,这才悻悻松开抓住何长易衣领的手,不解地问:“她怎么走了呢?” 何长易收回目送马车离去的目光,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裳:“她本就是和卫氏女结有仇怨,所以想要拿捏住卫氏女的性命。如今听到卫氏女已死,她别无所求,自然就会走了。” 连王冷哼两声:“你刚才一个劲给我使的眼色是什么意思?你是故意在傅思滢面前说卫氏女死了?” “自然。若不然,她一直盯着卫氏女,也太麻烦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