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害她!? 都怪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傅思滢一时间毫无头绪。 马车在夜色中行走许久,突然,马车停下,不过一会儿,有粗哑的呵斥声在车外远远响起:“夜行何人?城门已关,不得出城!” 傅思滢立即一个惊喜。 守城卫! 没想到孙丹和孙益还打算带她出城。呵呵,异想天开了吧,这深更半夜的,没有正当理由,守城卫是不会放人出城的。 果不其然,没听到充当车夫的孙益答话,守城卫的声音很快临近。 “再问一遍,夜行何人?若不如实回答,立刻拿下!” 凶悍的声音充满力量,激得傅思滢心潮彭拜,暗道有救。毕竟这么晚了,不管是什么理由要出城,都得接受守城卫的盘查。 这车帘一掀,明晃晃她一个大活人被绑着,孙丹和孙益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 不过她也很忐忑惶恐。毕竟她清楚清方门的能力。孙丹和孙益都是细心谨慎之辈,怎么可能会犯如此轻易就被拦下的错误? 而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明明没有听到车外的孙益说什么,却听守城卫立刻变了语气,十分恭敬地说:“大人辛苦。” 然后高喝:“开城门,放行!” 瞬间,傅思滢的脑海里惊涛拍岸,急得很不得立时飞出一脚将守城卫的嘴巴给踹歪! 都不检查检查吗! “唔!呜呜呜呜呜呜!” 傅思滢闷哼成串,被堵住的嘴竭尽全力发出最响亮的声音,意图引起守城卫的注意。 哪怕只是闷哼声,但此时夜深人静,肯定能被听见的。 她奋力将头凑到车窗边,以求让求救声能够穿过车厢被守城卫听到。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猛然扭头向同车的孙丹看去。 只见孙丹正襟危坐地看她,对她微微一笑,一点也不在意她拼命求救的举动。 霎时间,傅思滢的心头凉成一片冰河。 有备而来! 果然,哪怕傅思滢的闷哼声已足够让车外的人听到,但马车还是顺利起驾。而且,车外还隐隐传来守城卫的感慨:“不愧是大人,公务果真繁忙,夜以继日。” 过城门,无比顺利。 内城门、外城门,畅通无阻,马车渐渐驶向荒郊野外。 终于,孙丹大发慈悲将傅思滢口中的布条取走,显然是此时不用再惧怕傅思滢大喊大叫。 傅思滢合拢嘴巴,狠狠吞咽几下。缓解不适后,问孙丹:“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守城卫称呼你弟弟为‘大人’?你们是官家的人,不是清方门的人?” 若是管家的人,怎么敢这样对她? 孙丹摇头:“傅大小姐不必多想,我和弟弟是借着下命之人的名号,所以那些小兵自然不敢多问。” 傅思滢眉头皱得越紧。下令让清方门害她的,到底是哪路神仙,竟能帮衬孙丹孙益躲过深夜守城卫的盘查,还能令守城卫误会他们的身份? 这般厉害,何不亲自来捆她,用得着去委托清方门? 孙丹取来水囊,示意傅思滢喝水。 傅思滢不敢喝。 孙丹笑:“若是下了药,一早就给您下了,不会拖到现在。您放心喝吧,我也是担心您等会儿会口渴。” 即使这话说得有理,也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不渴。”傅思滢依然拒绝。 孙丹笑了笑,没再劝。 马车颠簸,真切的披星戴月。一晃一晃的,傅思滢被晃得神魂颠倒,差点昏睡过去。 估摸着过去小半夜后,在傅思滢年岁不知的糊涂中,马车终于停下。而同时,也能感受到车外强烈的山风呼啸,拉车的马儿在嘶鸣、不安晃动。 “好了,到地方了。” 还有些怔神不清醒的傅思滢被孙丹带下车,一下车,瞬间就被狂野的山风吹得东倒西歪。 她骇然大醒。 入眼处,一片漆黑,只能感觉离天幕更近,手可摘星辰。 “这是什么地方!”傅思滢大喊,一张嘴就是一大口狂风灌入咽喉。 孙丹同样大喊回应她,但比她要轻松得多:“这里是城外双口山的山顶!”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知道,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又是奉命行事!傅思滢快要被这四个字搞疯掉。 而很快,她就知道孙丹孙益真正的奉命行事是什么了。 这里不止是双口山的山顶,准确的说,是在一处悬崖峭壁的山顶。孙益能驱赶马车到这里,也实在是车技了得。双口山的山势平缓上升,等人不自觉来到山顶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