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抓紧他,让他再不能…… 方尚清皱眉。 曲青邪不对劲。 “曲青邪,你喝酒了?” “嗯?嗯……” 曲青邪紧了紧扣住方尚清脖颈的手,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摇着头松了下来。 他转了转头,似乎是在找一个舒服的地方,方尚清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与痒意,不知为何僵直了身体——就像被野狼盯上的猎物。 “方尚清……焦、尾……” 曲青邪的所有动作突然止住,方尚清奇怪地侧过头,耳尖轻轻刮过耳畔的唇。 曲青邪一下子向后跃去,方尚清皱眉回头,曲青邪动作一顿,就像是来时一样,从窗口掠了出去。 背影竟然带了几分慌张。 真是莫名其妙。 方尚清想了一会,总归是没有想明白,将桌上的琴收了,然后是丹青赠他的画。 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方尚清垂眸看着那行字,字迹洒脱,透过笔锋都能看出那人的轻松自在,与满腔真情。与作为教主的冷峻嗜血,好像全然不相干。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将两人联系起来。 方尚清突然有了奇怪的念头。 今夜来的,好像不是教主,而是丹青。 …… 曲青邪将自己泡进冷水里,缓缓运功,不多时,体内的酒气就已经被清除干净。 曲青邪回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上神色连连变换,最终将额头抵在浴桶的边缘。 他放在桌上的那副画……相见之前,明明……幸好清醒了,我当时想做什么?真是…… 曲青邪自小桌上拿过腰带,在腰带的夹层里,是一块红玉做的玉佩,入手生温。 是焦尾赠他的。 “丹青,你送给我的画我都很喜欢。” “你说你有时体寒,我偶得一块暖玉,想你佩在身边也许会有点用处。” “我实在是不善雕琢,险些毁了这块玉,相貌不佳,早知应当将暖玉整块给贪狼,给你寄过去。” …… 曲青邪摩挲着玉佩。 玉是极好的。 不是血似的暗沉,而是温暖的。像夏日的花,像秋日的枫,抬手对着太阳,玉就透亮,火红的玉佩中有金色流淌,就像是朝霞。 可惜雕工却有些稚嫩了。 明明是最简单的同心圆,都能时起时伏,那流淌着金色的部分,就是被雕琢着纤薄的地方。 曲青邪想起方尚清通红的耳朵,看看手中的玉佩,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其实雕的也不差啊。 *** 方尚清等曲青邪走了,越想越不对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往返几次,向着洛书的院落去了。 “五师弟?不在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