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这件事还是缓一缓吧,我最近事特别多,暂时还不想成亲。” 沈波旬瞧出几分,便斟酒小抿几口,笑而不语。 独孤胜脸色阴沉,“这是什么话?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亲了。再说我最近总是梦到你母亲,她老是给我托梦让我照顾好你。现在我的时日也不多了,临死之前只想看到你成家立室,生儿育女。” 天佑一阵心酸,突然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香雪海一手轻轻抚摸他肩膀,一手轻轻拍着他后背,宛如哄婴儿般。 天佑想到惨死的齐凤翼夫妇,又想到年迈的独孤胜,只恨自己一事无成,既没有亲手替父母报仇,也没能给独孤胜安稳的生活。 他一抹眼泪,又哭又笑说:“外公放心,会的,一切都会变好的,咱不急,不急。” 沈波旬瞅了瞅独孤胜,又一瞥天佑,忍不住提醒:“喂,你小子听着,你外公最近脑子可不灵光,哪天说不定就把你忘了。他想让你成亲无非是想死后到地府对你父母有个交代,你如果想让他临死之前最后一个愿望都达不成,你尽可以往后拖。” 天佑顿时左右为难,进退失据。 他双眉紧皱,神色痛苦。 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下,前面是晴儿,后面是香雪海,他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却不得不做个取舍。 香雪海善解人意,忙替他解围:“师父,您先别急,让我们先处处感情,说不定过几日少主就想通了。对不对,少主?” 天佑见她眼神暗递,知道她是为自己争取时间,不禁心下感激。 “嗯。” 魔婴看两人扭扭捏捏,便猜出两人是准备联手往后拖。 “呵呵,”魔婴歪着身子凑近独孤胜,“师伯,不如这样,既然他们俩有心想处一处感情,那就先让他们圆房,日后自然有感情。您说呢?” 独孤胜大喜,仰天大笑。 这一阵笑声惊得天佑酒醒一半,香雪海也暗暗揪心,不知所措。 独孤胜拍拍沈波旬手腕,眉头微抬,“老魔头,你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是一点不假。” 他低声附耳说:“这计谋果然歹毒,亏她想得出。她心机城府跟你有一拼,看来都是你一手调教的好啊!” 沈波旬只顾喝酒,竟笑而不语。 独孤胜瞅了瞅香雪海,轻叹一声:“我这徒儿如花似玉,国色天香,外孙,你可不能亏待了她,懂吗?” 天佑倒吸一口凉气,想反驳却又不忍反驳,最后只好沉默。 事后天佑对魔婴恨之入骨,却也无可奈何,他只能暗暗责备自己没有勇气回绝,也不忍回绝。 香雪海搀扶着天佑回房,然后独自悄悄离开。 天佑躺在床上,只觉泪水湿了眼眶。 想起晴儿音容笑貌,他双手攥拳,不住锤床。 这时一阵轻盈脚步声传来,他料定是香雪海去而复返,便没有在意,反倒故意脸朝里睡。 脚步声慢慢清晰,天佑赶紧假装打呼噜。 突然一人从背后封了他穴道,然后掏出丝巾蒙了他双目,轻轻塞入他口中几粒药丸。 天佑顿时愣住了,惊得心神颤抖,却动弹不得。 他只能任由对方脱掉自己外衣,只剩下遮羞布。 不久女子脚步轻缓,飘然而去。 天佑狂呼一口气,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时阵阵燥热蔓延,天佑不知是酒劲,还是药丸起了作用,只觉邪火旺盛,难以压制,逐渐神志有些恍惚,宛如灵魂出窍般。 过了许久天佑耳边响起一阵脚步声,他已经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