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暗。 他咽了口津液,赶紧屏息凝神,其余二人更是惊得大气不敢喘。 黑影走走停停,不时睁着虎目四处扫视。 随着黑影越走越近,南宫恪这才看出此人正是刚才重伤众人的老者。 他自然不认识沈波旬,只是被他武功吓住了。 沈波旬眼睛扫视四周,冷笑一声。 南宫恪只觉头皮发麻,心跳加速。 一滴汗落下,沈波旬敏锐觉察出异常。 他飞身而上,一掌击中寇义举,寇义举从高空摔下,顿成肉饼。 南宫恪疾呼一声:“快跑!” 随后南宫恪与宝文台各奔东西,慌不择路。 沈波旬轻松追上南宫恪,一掌将其击落。 他回身一闪而逝,又追上宝文台,弹指击落其头上玉簪,随后迎头拦上,两爪齐出。 待沈波旬回到南宫恪刚才匍匐地点时,四周早已没了南宫恪身影。 沈波旬循着血迹步步进逼,来到一片草丛处。 他随手挥掌,长草全部匍匐,宛如臣服的臣子般。 草丛中却只有斑斑血迹,并无南宫恪人影。 沈波旬冷笑一声,抬眼望去,树叶上果然还有滴滴鲜血。 他再度抬掌打去,一阵劲风狂吹,吹落了南宫恪。 沈波旬一脚踏在南宫恪胸前,躬身问:“看你的服饰应该是正义盟的人,刚才洞中的是卍盟的人,正义盟和卍盟为何来五指山?” 南宫恪脸憋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说:“路过而已,前辈息怒!” “哈哈……”沈波旬眼神阴厉,一爪扣住南宫恪面门。 南宫恪吓得湿了下身,眼睛圆睁。 沈波旬声音低沉,透着三分狠辣,“路过为什么要跟踪老夫进密道?实话实说,老夫饶你一命,否则削肉抽筋,断骨销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恪猛咽口唾液,呼吸逐渐急促,只觉一股寒气袭上心头。 “独……独孤胜……神龙教圣尊透露独孤胜在五指山。” “神龙教圣尊是谁?” “上官甫……”南宫恪惊魂不定说。 “上官甫?”沈波旬疑惑地盯着南宫恪,“他还在当圣尊?” 南宫恪急切答:“是,是。” 沈波旬猛一用力,南宫恪顿时脑浆迸裂。 “好一个上官甫,居然知道五指山!奇怪,是谁泄露了消息?莫非是他?或者是她?” 沈波旬想起还有一人尚未解决,陡然转身而逝。 林外杨言忠和李存贤伫立不远处,一直注视着周围动静。 两人心存侥幸,都希望能看到自己盟的人逃出树林。 但随着时间流逝,希望变失望往,失望变绝望。 杨言忠垂头丧气说:“贤兄,看来他们短时间不可能出来了,咱们走吧。” 李存贤暗暗忧心,这次本指望拿了独孤胜去邀功,没想到吃鸡不成烫了嘴。 他猜测如此灰头土脸回去,必会遭到盟主柴存勖怒批,甚至是责罚。 杨言忠却恰恰相反,他已经想好如何为自己开脱,也料定盟主宇文贤不会怪罪自己。 “贤兄,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邪魔嗜杀成性,他们绝难生还。咱们留在此地是迟一步险一着!” 李存贤拧不过他,只得点头应允。 两人寻了马儿,飞奔而去。 林中只剩下楼清照宛如娇滴海棠般,任凭苍劲梨花蹂躏,痛苦挣扎着,却坠入更深的深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