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自然可以顺利翻案,冤屈昭雪;运气不好,说不定所有与案情有关的人都得搭进去。 “师妹,”张浩宇拍拍鲍蕊蕾肩膀,语重心长说,“听我的话,不要插手。如果天遂人愿,我以后还能去你府上小酌一杯。如果天道不公,以后还指望你清明寒食,遥祭一二。” 鲍蕊蕾眼眶湿润,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她含情脉脉说:“师兄,师父临走前给我留了一封信。信中说他对不起你,望你不要再执着了,找个伴安度晚年,不要像他一样病卧床榻却无人照料!” 张浩宇浑身一颤,一瞬间犹疑了。 他凝望着鲍蕊蕾,苦笑着说:“我这把年纪,还有机会吗?” “为什么没有?” “哈哈,”张浩宇无奈摇头,望着落花,感触良多。 鲍蕊蕾目光始终不离张浩宇周身,眼神炙热,喃喃低语:“师兄如果无处可去,不如到我府上。虽然比不上你这圣相府,倒还容得下咱们俩。” 张浩宇听出她言外之意,却没敢接话。 “师兄?”鲍蕊蕾轻声呼唤。 张浩宇不忍耽误她,却又不忍回绝。 矛盾心理在交织,不禁眉头紧皱。 鲍蕊蕾不敢逼迫,只是静静等待。 两人就这样静静僵持了许久,张浩宇终究没有给她个明确答复。 他只是轻描淡写说了句:“翻案之后,如果我还有命见你,我会去看望你。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无须考虑,走吧!” 张浩宇来到圣尊殿时,天赐、右圣尉卫青山、水圣相韩文信已经等候许久。 上尊上官甫也端坐御座,闭目养神。 旁边侍立着护法夏淑敏,她一直望着上官甫,余光一瞥张浩宇,忙弯腰低语。 上官甫微微睁眼,抬手说:“诸位请坐!召你们前来是商议几件大事。第一件事是如何处置华元等叛教者,第二件事是如何妥善安置四大分堂众人,第三件事是如何封赏有功。” 卫青山望向天赐,按照尊卑该天赐先开口。 天赐觉察异样,淡淡一笑,“卫圣尉但说无妨,我只是旁听,大事还是你们拿主意。” 上官甫轻轻点头,也暗暗示意卫青山。 卫青山得了允诺,便拱手建言:“启禀上尊,圣教有教规《四斩十六罚》,这第一条便是反叛者斩!自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是权贵!” “嗯,”韩文信也随声附和,“卫圣尉说得对,华元的事有教法裁决,不需要再议。至于四大分堂,如今损兵折将,形同虚设。不如趁机削掉,以待日后重建。” 上官甫侧目一瞥张浩宇,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笑问:“张圣相,你的意思呢?” 张浩宇无意插手四大分堂的事,毕竟如今的四大分堂已经走到了上官甫的对立面。 “四大分堂贸然裁撤,恐怕会激起兵变,毕竟那山下还有一百多名护堂高手。不如暂不裁撤,先稳住他们,日后再缓缓图之。” 韩文信素来信服上官甫,知道他谋略过人,自然不需要自己重复提醒。 上官甫很快权衡利弊,做出了决断:“稳住四大分堂便是稳住了圣尊,继而稳住华家和商帮。先这样吧,暂不放他们回分教,待日后重建分教再说。第三件事呢?” 这第三件事极为难办,众人无不迟疑难决。 卫青山眼皮微抬,仔细察言观色,已经大致猜出上官甫想法。 他似笑非笑说:“论功行赏,得先论功。既然是功,便不能只论眼前,还应将众人之前的功劳也一并论了,如此才能服众。属下提议这件事交给张圣相去办,无论是智略,还是品性,张圣相都当之无愧!” 韩文信也甚为赞同,大笑补充说:“咱们关系错综复杂,难免有失公正。张圣相旁观者清,倒能把这件事做得圆满。” 上官甫便命张浩宇全权负责这件事。 张浩宇躬身遵令,只是眉头紧皱,觉得十分棘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