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侮辱她?真是不像话!” 上官云气得拂袖而去。 方中日一脸错愕,赶紧抬手高喊:“三师兄!” 诸葛封一把扯住方中日衣襟,轻轻摇头。 “六师弟,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当初三师兄也喜欢过大师姐。可惜啊,大师姐说他心术不正。他呀,是求偶失败了。” 诸葛封一番话倒勾起了方中日的兴趣,二人窃窃私语一番,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其中大部分都是关于华平阳的,还有一部分是自然是围绕关山月和华平阳之间不得不说的事。 关山月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二人竟会在背后议论他和华平阳的事。 他疾步来到梦蝶阁,这里是华平阳的住处。 两边侍女立刻拦住去路。 其中一个瘦弱的女子仗剑出鞘,娇喝一声:“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是圣尊夫人的住处?没有圣尊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入!” 关山月轻抬手指,已经夹断了长剑。 这一举动吓得众位侍女纷纷后撤。 关山月冷笑一声,“瞎了狗眼,我是上官夫人的师弟,闪开!” 众位侍女心惊肉跳,却依旧不敢退缩。 “圣尊有旨,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不准看望夫人,尤其是男子。” 关山月阴沉着脸,煞气顿现,吓得侍女慌忙闪到一旁。 关山月登上二楼,远远便听到一阵咿呀声。 他放眼望去,一个华贵夫人正端坐梳妆台前,两边各有一个侍女。 她虽然已经快接近五旬,却看上依旧像三十岁的女子,丰满圆润,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望着痴痴傻傻的华平阳,关山月顿时湿了眼眶。 自从疯癫后,华平阳容貌没有改变多少,只是从当初的清纯玉女变成了如今的成熟美人。 华平阳正在拨弄着一个小拨浪鼓,像个心智不健全的孩子般。 突然拨浪鼓掉在了地上,华平阳咿呀叫个不停。 听着她半天吐不出几个清晰的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关山月不禁黯然神伤。 他慢慢走过去拾起拨浪鼓,然后轻轻放在华平阳手里。 华平阳却反手握住了关山月的手,让他心神一颤,想起了那个晚上。 同样的情形,却早已物是人非。 当时华平阳刚刚受了伤,于是借酒消愁。 不料越喝越愁,华平阳只觉心里更加难受了。 这时一个长相一般的年轻男子在对面轻轻落座。 华平阳睁开朦胧醉眼,这才发现对面男子是关山月。 华平阳有气无力说:“你是师兄派来的?还是我爹派来的?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关山月自己斟了杯酒,也想借酒消愁。 华平阳痛苦就像是剜了他的心,他怎能不难受? “师姐想多了,其实我来跟他们都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师姐难过,担心你伤了身子。” 华平阳一听更加难过了,露出一丝苦笑,最后竟笑中带泪。 “一个是我爹,一心把我往火坑推。一个是我最爱的人,袖手旁观不愿拉我一把。反倒是与我无亲无故的你这么在意我。” 她笑得凄厉,悲怆,哭得稀里哗啦。 那一刻关山月又心动了,忍不住想靠近她,轻轻拥她入怀,借她一个肩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