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摇摇头:“你们两个,唉。”她叹口气,直接转身对陈公公道:“你不是说皇上已经醒过来了吗?怎么,他的两个儿子都已晒得病了,他也不来瞧上一眼?” 陈公公连忙扣头,然后匆忙起身就要去请皇帝。谁知他还没跑上几步,凤凌渊便已经收到消息,大步赶过来了。 “母后,这大热天的,您怎么也被惊动了?”凤凌渊上前向太后请罪,然后瞪着地上的凤轻澜凤凌渊道:“都是你们两个不孝子!” 太后心疼两个孙儿,便沉了声音道:“儿子们不好,你这当父皇的自该好好教导。如今天气越发热了,你让他们这样跪在这,你心里就舒服了?皇帝也瞧瞧他们的脸,都晒得红成什么样了?几乎跪了一天,却是滴水未进,别说他们是王爷了,就算是市井粗人,也扛不住啊,还不快些下令让他们起来?” 凤凌渊被太后训话,颇有些愧然。再低头一瞧两个儿子,果然见他们都晒得面色发红,身上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浸透了,唇上干裂,眼神似乎也有些涣散。 他摆摆手,终于道:“行了,你们两个也起身吧。” “儿臣,谢父皇开恩。” 两人同时谢恩,想要站起来,却是跪的久了,双腿早就没了知觉。太后连忙吩咐宫人去搀扶,后来干脆让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将他们二人背去了内殿中。 容贵妃也忙忙地派人去请御医,很快,御医便赶来了。凤轻澜和凤墨临跪了快一天,双腿需得针灸按摩,还要进些米水,另外两人都有些脱水和中暑。 太医忙活了大半天,他们二人才终于缓过来了一些。东方妩儿见太医收拾了东西离开,这才来到凤轻澜身边,伸手戳一戳他的腿:“有感觉吗?别是要废了吧?你这双腿若是废了,往后谁教我轻功呢?” 凤轻澜又好气又好笑,摇摇头道:“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却还惦记着你的轻功?” 东方妩儿扬眉:“谁说我没良心?若不是我,这会你还在外面跪着呢。实话告诉你吧,太后和两位娘娘,都是我请过来的!” “你就吹吧!” 凤星池插话进来,小声道:“两位娘娘是你请的吗?你也就请了皇祖母而已!” 东方妩儿瞪他:“虽然是你这小鳖孙跑腿去请了两位娘娘,但是主意却是我出的。要不是我,你这会早就出宫了!” “你……” 两人正低声吵着架,忽听太后道:“御膳房的人来了,快让两个孩子吃些东西吧。饿了这么大半天,可怜见的。” 东方妩儿和凤星池闻言,连忙退开了。这边凤轻澜与凤墨临吃东西,那边太后却对皇帝冷了脸色:“皇帝,今日之事,你且细说说吧。” 凤凌渊的脸色很有些不好看,还未开口,便先哼了一声,然后指着凤轻澜凤墨临道:“这两个不孝的东西,居然想要栽赃陷害太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了。太后面色大变,肃声道:“皇帝,此话可不能乱说。栽赃太子?他们怎会做出这种事?” 凤凌渊一提起此事就生气,他站起来在殿中踱步,沉声道:“今日早上,朕收到了一份奏折,乃是刑部侍郎赵庚所奏。奏折上写得清清楚楚,说前一阵因贪墨一罪入狱的刘明泉,如今终于交代了。原来竟是老三和老四逼迫着刘明泉,让他诬告太子贪墨军饷,并与西凉勾结,私换茶马,累累罪行,哪一条都能让太子丢了性命!” 太后及容贵妃等人都惊呼出声,容贵妃面色陡变,大声道:“不可能!临儿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定是那刘明泉胡说的!” 凤凌渊冷笑:“赵庚在奏折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人家连他们书信往来的证据都有,岂能是胡说?再说了,诬陷亲王是什么罪名?若不是确有其事,刘明泉何故会这样说?” 东方妩儿心中震惊不已,她虽然知道皇帝忽然让凤轻澜和风墨临罚跪肯定是事出有因,但却万万没有料到,竟然是如此严重的事情! 指使大臣诬告太子,这可是重罪啊! 她与凤星池对视一眼,凤星池的表情也甚为凝重。原本刘明泉是凤轻澜与风墨临手中的牌,打出去,便可以置太子于死地,如今刘明泉却反咬一口,把凤轻澜与风墨临给咬了! 太子这招,实在是阴险至极! 东方妩儿捏紧了拳头,正满心郁愤,忽听太后怒道:“此事,竟然牵扯进了哀家的三个孙儿,皇帝,你一定要彻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