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上班吗?” “他请假了。” 纪征不再问,把书往前翻,翻到印着一张照片的扉页,那张照片拍是这本漫画的原稿,就像他在吴峥租赁的画室见过的那本原稿一样,天蓝色的封皮,黑色马克笔写的书名。此时照片里原稿的书名中的一个字被污渍遮住,那是吴峥的血。 夏冰洋往他手中的画册看了一眼,唇角一弯,带有几分自嘲道:“梧桐树、珙桐树、梁霄桐......我竟然没想到。” 纪征摸了摸照片上的那点污渍,似乎是想把那已经被墨水覆盖的呈酱褐色的血迹抹掉,好露出那本画稿真正的名字:“不怪你,怪我。” 夏冰洋疑惑地看他一眼:“怪你?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纪征垂着眼睛,目光里有一丝化不开的愧疚:“你看到画稿上的污渍了吗?遮住的是珙桐树的‘珙’字,但是你不知道,你看到这点污渍,只会以为它遮住的是梧桐树的‘梧’字。” 夏冰洋道:“是苏茜故意遮住了那个字。” 纪征却道:“不是苏茜,是我。” 夏冰洋很意外:“你?怎么回事?” 纪征合上书本,左手无力地搭在封皮上,道:“吴峥死的那天晚上,我看到过原稿,当时原稿的名字是‘亲爱的珙桐树’。我不小心,把吴峥的一滴血沾到了封皮上,那滴血遮住了珙桐树的‘珙’字。后来苏茜拿到画稿,画稿封皮上的书名已经看不清楚了,她也不知道真正的名字是梧桐树还是珙桐树。她把画稿占为己有,出版时取名为亲爱的梧桐树。如果你现在看到的原稿的名字是‘亲爱的珙桐树’而不是‘亲爱的梧桐树’,或许你能很快查出梁霄桐和这本漫画的关系。就能怀疑漫画的作者不是姚紫晨.......” 他说的对,梁霄桐和这本漫画的关系像是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牌,这张牌被推倒,藏在其他骨牌背面的罪恶与真相就会被相继触发。 纪征虽然分析的没错,但夏冰洋并不认同,他打断了纪征:“你说的不对。你只是一个被迫卷进这件案子的参与者,我也是,我们都不知道自己一个偶然的举动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更何况你还是无心的。无论你的所作所为引起什么后果,你都不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因为你是被动并且无心的。” 纪征笑道:“但我的确破坏了很重要的物证。” 夏冰洋道:“不,我们谁都不知道什么东西是证据,什么东西不是。吴峥的原稿不是因为你不小心滴了上一滴血变成物证,直到现在,我们查验姚紫晨真实的身份和吴峥和梁霄桐真正的关系,它才变成物证。你不能在做一件事之前提前预想到这件事在多年之后产生的影响。所以你更不能因为自己做的某件事引发了一系列可能而把责任揽到你自己身上,这对你很不公平。” 纪征笑问:“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开导我?” 前方到了路口,红灯前排起车辆长龙,夏冰洋把车停在车队末尾,趴在方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