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记忆力往往比脑海的记忆力更经得住时间的考验,他和纪征相伴了五年,那五年所有的相处都比不上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整宿整宿的春|梦|遗|精要来的刺激和强烈。他不能骗自己,这些年来,他都是用这种感觉记住纪征。 人都是食色的动物,他的色心起之纪征,他对纪征如此惦念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像任尔东说的那样,他还没有和纪征发生关系。 但是他也必须承认,惦记一个人十几年,不是丧了命,就是生了病。 他正在生病。 回到家打开灯,明亮又冰冷的光塞满整个房子。夏冰洋站在玄关看了看自己的房子,心里立马被填满了。他丝毫不认为空荡荡的大房子很寂寞,反而每次回到家待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他才能找到归属感。 这房子是他的,房本上只写了他一个人的名字,只属于他自己。他喜欢一件东西只属于自己的感觉,这能给他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他洗了个手,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速冻饺子扔在厨台上,打算晚饭用饺子解决,当看到水槽里的锅还没洗出来,又临时改变菜单,觉得把面包烤一烤抹点甜面酱也是一道好菜。 他把面包塞进面包机,移到落地窗边的吧台坐下,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尝了一口,又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块,倒了半杯冰块下去。 乳白色的冰块沉到琥珀色的液体,也吊灯下闪着碎光,冰块的温度很快把杯壁染上一层白霜,触感冰凉。 夏冰洋趴在桌子上,脸枕着手臂,捏着杯子慢慢的转动,看着冰块在酒里一点点融化。 手机响了,任尔东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查来查去,又查回去了。 任尔东指代不明,但夏冰洋心里清楚,他说的是‘冉婕谋杀案’,他们查凶手又查回了闵成舟身上,这两天算是白折腾。 夏冰洋扫了一眼短信,反手把手机盖在吧台上,没有回复,没过一会儿又把手机拿起来,随着他的角度一起躺在吧台上,播出纪征的电话。 白天他打过两次,打不通,今天晚上也只是闲来无事试试看,估计多半打不通。 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转着酒杯,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忽然,‘嘟’声消失了,一道清脆鲜亮的女声响起:“喂?” 夏冰洋转动酒杯的手顿时停住,直起腰,盯着吧台沉默了片刻,问:“你是谁?” 女孩儿不答,只道:“你找纪哥哥吗?等一下,他在洗澡——哎呀,吴阿姨你看,小猫吃东西了。” 那边淅淅索索响了一阵,夏冰洋隐约听到纪征的声音由远至近,管那女孩儿叫‘小蕖’。叫小蕖的女孩和纪征说了几句话,声音很远,听不清楚。然后纪征把手机拿了起来,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