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会紧张,就趁着咪咪睡着赶紧看完得了。 越贵妃道:进来吧。 一众女侍鱼贯而入,脚步轻盈听不见半点儿声音,自觉地分立在门口,素文引着那位兽医进来。兽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后跟着一个小药童,药童的手中拎着箱子。 越贵妃和兽医打过照面,把小猫轻轻地交到兽医的手中。熟睡的小猫任由兽医摆弄,被弄得不舒服了,也只会轻微地哼唧两声,踢一下腿伸一下爪子,然后继续睡。 兽医检查完小猫,把猫送回越贵妃的怀抱,低声道:回贵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左肩兴许在很早的时候受过伤,虽几乎痊愈但以后需注意,不能磕着碰着,草民给娘娘开个方子,拌入猫的吃食,用上一个月就不必担心。 越贵妃点头,让人取来纸笔,老兽医写完了方子,递到自己的小药童手中,药童的上半身压的很低,毕恭毕敬地把方子交到了越贵妃的手中,抬头的时候,却极轻地叫了一声。 姐姐。 越贵妃的身体一颤,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药童。 下一秒,越贵妃抄起手边的茶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掌抽向那小药童的脸,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下贱胚子!敢砸坏本宫的东西! 素文吓了一跳,娘娘不是这样不讲情理的人,打坏个茶杯而已,还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正准备让人收起碎片,走进一步,盯着那小药童的身形仔细辨认片刻,转身瞪了一眼老兽医,老兽医浑身都是冷汗,素文立刻喝退屋内侍从,叫几个太监看住老兽医,关进房门站在越贵妃身边。 苏遗秋被吵醒了,打了个哈欠,在越贵妃的怀里打了个滚。睁眼一看,面前多了个男人。 雾草。 苏遗秋险些摔下去,扒着越贵妃的衣服就要往她的怀里钻,越贵妃连忙抱进了慌乱的小橘猫,冲那小药童厉声呵斥道:跪下! 小药童倒也毫不含糊,顾不上满地都是茶杯的碎片,双膝一曲立刻跪在了地上,不仅跪下了,还冲越贵妃磕了个头:求姐姐救我! 越贵妃冷笑一声,指着那人的鼻尖:这便是你费尽心机想要进宫见我的理由? 苏遗秋浑身在发抖。 饭票生气了。 饭票对他一直都是笑嘻嘻的,甚至是带着几分讨好的笑。第一次见到越贵妃生气,骤然有些害怕。 他从越贵妃的怀里探出猫脑袋,小心翼翼地望着让越贵妃如此生气的人。 那是一个约莫十大几岁的少年。 少年生的剑眉星目英气勃发,就是看上去太太浮躁了,给人的感觉不够沉稳。 少年跪在地上,眼眶略红,抓着越贵妃的衣摆哽咽道:姐姐救我!要不我这辈子就毁了! 姐姐? 他管越贵妃叫姐姐?! 苏遗秋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越贵妃有个弟弟叫越东篱,是原书中的渣攻之一! 面前的少年长相和越贵妃有几分相似,若是再过几年,想必也是个难得的帅小伙,他怎么都不能把这人和原书中十恶不赦的混蛋联系到一起。 越东篱怎么折磨原主的,先放在一边不谈。这个人会被贬到边关,投靠叛军,会带着对朝廷的怨恨杀回来,一路残害百姓。他做过的最让苏遗秋不能理解的一件事,就是在叛军攻入皇城的时候,把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扔给手下任由他们糟蹋! 个中缘由,书中没有详写,只写了越东篱让手下押着自己的姐姐,冷笑一声,说道:姐姐当时对我不管不顾,可曾想过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苏遗秋想到饭票未来的遭遇,不禁伸出爪子轻轻地扒着越贵妃的手,舔了舔她发抖的手指,想让她消消气,别跟这个疯子纠缠,服个软,日后好有一条活路,哪知越贵妃挠了挠他的下巴,像是在安抚。紧接着就指着越东篱骂道:你自己造的孽!来求我有什么用?! 越东篱拽着姐姐的衣摆,哀求道:可以的!陛下宠信姐姐,如果是姐姐,姐姐和陛下去说,让陛下轻判,只要轻判就够了!哪怕只有一点 越贵妃把自己的衣裙扯回来,面色冷漠:后宫不得干政。 越东篱不依不饶,固执道:给陛下吹吹枕边风也行!姐姐!咱们越家就三个后辈,大哥在北疆,你进了宫,我若是再被贬那不论是你,还是咱们爹娘,就都没了依靠了啊! 越贵妃的手一直在发抖,冷笑道:说的倒是好听你弃一城百姓而去,扔下十万大军自己逃命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你是越家的后辈?就没想过,为了爹娘兄姐继续战下去?!哪怕你战死沙场!你还是越家的好儿郎!M.HzgjJx.COm